姜莘莘觉得昊辰并不知道褚璇玑和禹司凤已经有了恋爱的苗头,因为他看着禹司凤在场上的表现,还真心实意地感慨道:“这一届簪花大会的弟子们,恐怕就是这个禹司凤最为出色了。”
姜莘莘诧异地看着昊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昊辰见了她诧异地神情,也觉得摸不着头脑:“师姐为何这样看着我?难不成你不看好这个禹司凤?”
姜莘莘赶紧移开眼神看着场上禹司凤跟浮玉岛弟子之间的比试,“倒不是不看好这个禹司凤,只是觉得师弟好像从来不介意有人比你出色,我甚至觉得你刚刚看向禹司凤的眼神,带着一点慈祥。”
昊辰闻言不禁低笑了一声,见姜莘莘看过来,又赶紧稍微低下头掩饰,“师姐说笑了,这世上有强必有弱,纵然我自认天资不俗,心性也不差什么,可总会有比我更加天资出众,更加心志坚定不可夺其志之人,我若是将时间浪费在所谓的嫉妒上面,那才是舍本逐末。”
好了,姜莘莘确定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绝不是给男女主添堵的那种反派男二该有的心胸,那昊辰就真的很有可能是那种一路为男女主收拾烂摊子的怨种男二了。
因为昊辰尚未修行无情决,姜莘莘便借机问道:“师弟,你对情爱之事如何看待的?”
昊辰一听这问话,差点儿失态,他不着痕迹地仔细看看姜莘莘的表情,发现她只是单纯发问,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才稍微放了放心。
不过,姜莘莘是他最看好的将来能接替战神之位的人选,他生怕有人勾起了姜莘莘的情爱,坏了姜莘莘的道心,所以努力镇定下来,组织了一番说辞,这才开口答道:“凡人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而追求却又太多,所以许多人汲汲于营一生也不能求得所愿,那些没有求到手的,自然就变得无比珍贵了。”
“尤其对于女子来说,她们一生下来就被父母兄弟管教着,等到出嫁又被公婆和丈夫儿女管教着,甚至至死她们也不能在自己的碑文上留下完整的姓名。”
“我也看过不少话本子,上面大多是穷书生跟千金小姐一见钟情的故事,更多表达‘千金易得,而有情郎稀少’的意思,可在我看来,这里还有千金小姐们一种另类反抗的隐晦体现的意味。”
不得不说,姜莘莘是真的对昊辰刮目相看了,要知道她自己从前也只会想到那些穷书生配千金小姐们的故事,单纯只是穷书生们的臆想,却从没有从这样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毕竟那样的话本子实在是太多,故事大多换汤不换药,却从来不缺读者。
没想到今日一位男性修士,能从女性的角度给出全新的解读。
看姜莘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的模样,昊辰再次低头掩饰自己的笑意,他也搞明白了,姜莘莘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来询问他而已,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不过,到底是谁突然引得姜莘莘思考起情爱之事了呢?
褚玲珑和钟敏言的名字最先出现在昊辰的脑海里,然后褚璇玑和禹司凤的名字紧随其后,让他顿时警觉起来。
“师姐,我能问一问,你为何会突然想起来问我关于情爱的看法吗?”
姜莘莘能怎么说?
她还能说,她猜昊辰是褚璇玑和禹司凤的爱情保安吗?
不过这里有一个现成的理由,她在心里对恒阳道长说了声对不起,便直接扯出恒阳道长的大旗说道:“师弟也知道我自小主修无情决,如今师弟阳阙功即将功德圆满,师父说不定也要传授你无情决,因此我才想着问问师弟对于情爱之事的看法。”
这理由十分说得过去,昊辰轻易就信了。
但他看着跟褚玲珑站在一起跳着脚为禹司凤加油呐喊的褚璇玑,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哪怕已经决定让战神的这一世得偿所愿平安喜乐地过完一生,可看到褚璇玑在六识不全的情况下还能对男子动心动情,昊辰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危机感也越来越重,毕竟姜莘莘虽然能作为褚璇玑这个战神的替补,可其中的变数也不少,尤其姜莘莘好像也有些来历,他为了天界的安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当然,昊辰作为天界白帝,说到底对于情之一字也看得十分清楚,他明白褚璇玑和禹司凤眼下应该只是互相有些好感,最多互相暗生情愫,可若是就此分开不再联系,时间一久这点朦胧的感情大抵就淡了。
而如果有人在此刻强势插手让他们分开,那么反而会加深褚璇玑和禹司凤的执念,两人说不定就要破除千难万险,感情一步步被动或主动加深,到最后怕是要闹得人仰马翻,连周围的人也不得安宁。
姜莘莘可不知道昊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决定让褚璇玑去旭阳峰修行了,她的注意力都在乌童和禹司凤的比试上面。
虽然昨日乌童已经被喝令不许使用旁门左道的手段来求胜,可乌童记恨昨日褚玲珑、褚璇玑、钟敏言和禹司凤四人,利用他对金钱的渴望,设下陷阱将他吊在了林子里大半夜。
因此乌童依旧准备了暗手准备偷袭禹司凤,只是没想到禹司凤是有真才实学的,他许久也找不到机会使用暗器,只能跟着禹司凤硬拼。
两人之间的比试确实精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