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的行动果然远不止于此,这天,蓝涣收到消息说,彩衣镇十里外的碧灵湖疑似出现了水鬼,闹得几艘花船沉了湖不说,还有十来个人被水鬼摄走没了命。
蓝涣决定带人去看看,若是普通的水鬼之患还好,大不了花点儿时间除了水鬼就是,可怕就怕是有人特意作祟,若是云深不知处不能及时应对,恐怕背后之人会变本加厉,蓝氏也容不得这样的挑衅。
原本蓝涣要带人出门的消息大家并不知道,这事儿没有刻意保密,可也没有公开,但聂怀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的消息总是十分灵通,自己不敢去除祟,就把消息告诉了姜莘莘和魏婴,他们俩一听,赶紧往山门处跑。
姜莘莘一边跑一边抽空给江厌离和江尔雅发信息让她们也去山门处汇合,难得有机会出去玩儿,总不能落下两位姐姐啊。
魏婴见状立马排除金子轩:“金子轩那家伙就不要告诉他了,咱们自己去!”
姜莘莘点点头,直接应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有外人在场比较好。”
两人急匆匆往山门处跑,没注意后面还跟着温氏姐弟,等追上蓝涣和蓝湛兄弟的时候,这才发现温氏姐弟居然一直跟着。
姜莘莘顿时有些不悦,无他,温氏姐弟隐匿的功夫实在有些了得,她跟魏婴一路过来不可能谁都没有察觉半分,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俩就是谁也没注意到这姐弟俩偷偷跟了上来。
蓝涣早就想找机会让蓝湛跟江氏弟子做朋友,所以魏婴稍微说了两句要跟着一起去除祟,他直接就同意了,然后温氏姐弟那边也顺势同意,后面再过来的江厌离、江尔雅姐妹俩也不好拒绝,于是大家干脆一起上路。
山上不能御剑飞行全靠双腿走路,姜莘莘和魏婴俩一路拈花惹草的,让江厌离和江尔雅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也仅仅是稍微有些尴尬而已,知道魏婴得意忘形,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之前上山的时候买的一坛天子笑。
对此,姜莘莘都要赞魏婴一声“真正的勇士”了,“你收敛些,蓝忘机的脸都黑了……”
话音刚落,蓝湛就过来一把夺过魏婴手里的酒壶,将才喝了两口的酒倒了个干净,魏婴大呼小叫地跳脚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蓝湛公报私仇之后的暗爽。
江尔雅是真的搞不懂魏婴为什么总是去挑衅蓝湛,但被江厌离稍微拦了两次之后,她大概就明白了魏婴想要看蓝湛变脸的恶趣味了,只是有趣归有趣,可人家的亲哥哥还在一旁看着呢,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蓝涣表里如一的温文尔雅,江尔雅就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走在后面的温宁一脸羡慕的看着前面江氏姐弟几个,对魏婴不断去挑战蓝湛的底线而崇拜不已。
温情见状,心里又是心酸又是羡慕,心酸于她弟弟魂魄不全容易生病,所以自小被她拘着少见生人,如今还要被温氏胁迫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羡慕江氏姐弟几个感情好,修为好,性子好,又父母双全,有家人为他们谋划指点。
姜莘莘当然看到了温情和温宁羡慕的眼神,江澄本人也的确提过帮助大梵山一脉的要求,可实际操作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温情和温宁这大梵山一脉十分无辜,甚至他们算得上第一个被温若寒迫害的势力,可架不住他们姓温,跟岐山温氏拥有同一个先祖,后来还受温若寒的庇护,哪怕没有做过危害仙门百家的事情,大势所趋,也容不得他们独善其身。
所以,姜莘莘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暗中将大梵山一脉的老弱病残先转移出来,青壮们肯定是保全不了的,但只要温情和温宁姐弟在,大梵山一脉总能延续下去。
可温情不是小姑娘,她经历颇丰,实际算起来她跟魏婴的经历有些相似之处,只是相比起来比魏婴可差多了。
姜莘莘心里已经有了粗略的计划,便也不着急,就看着魏婴不断去挑战蓝湛的底线,偶尔跟蓝涣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还要抽空安抚一下江尔雅。
彩衣镇就在云深不知处山脚下,是实打实的蓝氏的地盘,按理来说根本没有诞生水鬼水祟的条件,就算侥幸有水鬼或者水祟诞生,蓝氏驻守在下面的弟子也能很快发现并解决,可碧灵湖的事儿居然能拖一个多月之久,可见并不寻常。
姜莘莘和魏婴都猜恐怕这水祟是温氏之人刻意为之,但也不好说话,只能跟着船往碧灵湖而去。
这碧灵湖景色秀丽,平日里除了往来的渔船、商船,便是花船,可自从闹了水祟,让彩衣镇几个善水的后生落水而亡,这湖面寸木不见了。
宽阔的水面容易起水汽,可眼前往日里碧绿可爱的湖水已经变得黝黑,水汽也不只是覆盖在水面上三尺的距离,等一行人几条小船慢慢往湖中间靠拢,隔了三丈之外的距离,相互之间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姜莘莘仔细观察过水底之后就给同船的江厌离使个眼色,江厌离心头一紧,握着剑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旁边魏婴看着前面蓝湛和蓝涣的小船,突然玩笑一般用船桨扬起湖水冲着蓝湛而去,蓝湛当然不可能一动不动任由那湖水溅到自己身上,同蓝涣一起飞身,分别落在了另外两条小船上。
他们刚刚乘着的小船随着他们起身的动作翻转过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