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摩严一开口,就要求白子画处置了花千骨,“那花千骨至今我也没探出来是个什么路数,目前只查到她出生在周国和蜀国交界的花莲村,因为出生之时伴随着万千花蕊凋零所以才起了个‘花千骨’名字镇着。”
“她不止能让花草凋零,还特别容易招惹鬼怪,哪怕蜀山前掌门清虚道长为她设下了封印,却没能管到预想中的十六岁。”
“所以我觉得,花千骨的来历必定不寻常,从让草木凋零一事来看,怕是跟妖神也差不多了。”
“而且她身边曾经出现过一个叫东方彧卿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也有些古古怪怪的样子,如今正在蜀国做官,但我总觉得他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子画,一连两个都有问题却叫人抓不住把柄的人凑在了一起,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你能保证自己不被暗算吗?就算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危,可莘莘呢?”
“莘莘是个好孩子,我有意让她接任你的位子,可你这个师父若是在生死劫中有任何闪失,你想过如何安排莘莘了吗?”
听摩严提起姜莘莘,白子画罕见的沉默了。
好半晌,白子画才开口道:“师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生死劫一事世人总是如临大敌,可最近我却有些新的想法。”
“说到底,生死劫乃是修行中的一大劫数,跟寻常进阶时候的劫数没什么不同,是天道要考验修士的修为跟心境,只要修为深厚、心性坚韧,想必总能度过去的。”
摩严只觉得白子画过于自负了,但也不能说他的话就没有道理,只能负气而去。但他回去之后,就严令笙萧默,好生将花千骨给看管起来。
“那个花千骨我从前看着倒觉得她有几分老实,可最近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她居然明里暗里地打听起长留内部的事务来!”
“你也是,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管,难道长留和子画的安危,你也不管了吗?!”
笙萧默被摩严训斥地灰头土脸的,虽然心里总觉得摩严过于小题大做,但心里多少也觉得花千骨不对劲儿,尤其最近他也发现了花千骨有时候夜里会消失一阵儿,好似去见什么人,他虽然不愿意平白怀疑旁人,但这样明显的不对劲他也不会视而不见。
摩严听笙萧默说花千骨夜里私会旁人,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个傻子吗?!怎么不跟上去一探究竟?是嫌弃妖魔两道不够闹腾,而我们长留太过安宁了吗?!”
笙萧默也不敢狡辩说花千骨很有可能是跟门下弟子悄悄见面,只能赶紧答应看好了花千骨,免得摩严不放过他。
想要直接跟天道沟通,准备工作少不了,大家提前七天斋戒沐浴,当天也早早换好华服,将准备的祭品一一奉上,等姜莘莘的悦神舞过后,白子画就带着摩严和笙萧默开始沟通天道。
一篇冗长的赞美华文过后,白子画终于问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三个问题,天道则迫不及待地回答了三个“允”,还对白子画给出了具体的操作事项:启动十方神器,不仅能解封虚洞放出妖神,也能将虚洞重新开辟出来,作为神界。
但这样做的话,需要献祭一个人,而且对方要自愿为苍生献祭自己,这个人还必须拥有深厚的修为。
白子画一听,就确定了将自己献祭出去开辟神界,但等他回去之后,看着坐在身边帮他处理事务的姜莘莘,心里却万分不舍。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因为不能舍不得这个唯一的徒儿。
但姜莘莘却知道,这狗天道说的人是她,横竖她没打算在这个世界待到自然死亡,所以献祭自己,拿走天道的其他报酬,尽早离开也是极好的。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姜莘莘过得水深火热的,哪怕十方神器还未集齐呢,白子画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他还准备在这之前,将自己一身所学全部教给姜莘莘,让她能接替自己做好长留掌门,也成为新的仙界第一人。
姜莘莘可不知道白子画还有这样的大志向,天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这一天两天三天的都还成,时间就了她可就要闹了。
虽然这样想,但姜莘莘还是忙了大半个月的功夫,才去找白子画摊牌。
“师父,弟子不知道为何您突然对弟子如此严苛,可修仙一事本就不能一蹴而成,若是一味强求,容易生出心魔啊师父。您看,弟子脸都小了一圈儿,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白子画看着捧着小脸儿趴在自己书案上的小徒弟,看得出来她的确瘦了不少,当下心里一酸,赶紧说道:“都是为师不好,是为师着急了,今日便放你一天的假,你去找朋友们玩儿吧。”
“谢谢师父!”
话音未落,可人已经没影儿了,闹得白子画突然有些心塞,但他只是反省说自己太过急切,并不觉得姜莘莘有什么问题。
姜莘莘从绝情殿下来,就直接去了贪婪殿找摩严,她看得出来摩严对她比对落十一更加看重,也明白这种看重大抵是因为想让她接任长留掌门,但她已经决定帮天道一把尽早走人,只能辜负摩严的好意了。
不过,该说的事情肯定还要说,只是在摩严跟前不好表现得太过亲近和没有规矩而已。
摩严一听最近白子画逼着姜莘莘修炼,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