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刚刚没注意到宫远徵,她的注意力都被姜莘莘腰间那枚角宫的令牌吸引了,所以宫远徵的话无疑是压倒她的一根稻草。
姜莘莘看她沉默着在脑子里权衡利弊也不催促,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出云为衫也暴露了的消息:“我不知道无锋到底派了多少人进来,但除了你,还有一位云为衫姑娘也不幸落网。”
“宫门确实从不滥杀无辜,但无锋的刺客,是例外。”
上官浅眼中凌冽的仇恨直接射入姜莘莘双眼,若是换了旁人来怎么也该躲避一二,可姜莘莘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没变过。这让上官浅心头不禁剧烈跳动几下,这个郑南衣怕是将无锋的寒鸦柒都一起骗过了。
眼下的形势对上官浅太过不利,若说看到姜莘莘以前,她还能利用言语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大不了就是受些拷问,只要撑过去了就好了。
可姜莘莘主动说她投靠了宫门,那么她一切的狡辩就都没有意义了。
但是没关系,她还没有走入穷巷,甚至手握翻盘的大机会。
于是上官浅又重新恢复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站在脏乱不堪的牢房里越发亮眼。
她轻笑一声,对宫远徵道:“我是孤山派遗孤,我要见宫二先生!”
宫远徵难以置信,“你说你是孤山派遗孤?你有什么凭证?”
上官浅意味深长地看了姜莘莘一眼,得意地对宫远徵道:“我当然有证据能证明我的身份,只是我只对宫二先生说。”
说完,上官浅便走到最里面收拾好的一处空地坐了下来,再也不理会外面的宫远徵和姜莘莘二人。
宫远徵拉着姜莘莘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这下好啦,那个上官浅摆明了对我哥哥有意图,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明天吧。”
等出了地牢姜莘莘就甩开了宫远徵的手,没好气道:“我看你对尚角也就那样嘛,说是唯一的弟弟,可其实你对他的品性一点都不信任。”
宫远徵气结,“我当然相信我哥哥的人品!可你还是太天真了,这男女之事本就复杂,便是此刻你跟我哥哥已经成亲,我看那上官浅段位不低,迟早有一天会让你跟我哥哥心生芥蒂,最终走向末路。”
姜莘莘难得对宫远徵刮目相看,“没想到你一个没有经历过女人的童子鸡,对男女之事看得倒是挺明白。”
宫远徵先是得意了一下,瞬间又反应了过来,“你说谁是童子鸡呢?!这男女之事不就是那样儿,有什么难懂的?也只有你们这样离了情爱就不能活的人才看不明白。”
不等姜莘莘说点什么,宫远徵已经转移了话题:“你说,那个上官浅真的有可能是孤山派遗孤吗?当年孤山派被无锋灭门的时候我还小,但我知道执刃确实没有及时援助孤山派,导致孤山派被灭。”
“若上官浅真的是孤山派遗孤,我担心我她不止对无锋仇恨,还把宫门也一并恨上了。”
宫远徵还记得昨夜宫唤羽所说的话,他跟孤山派也有关系,他的母亲就是孤山派嫁入宫门的,他想取得无量流火灭了无锋为孤山派报仇,所以才在执刃有意更换少主的情况下刺杀了执刃,顺便趁着他哥不在宫门的时候,扶宫子羽上位,好让宫门乱起来,他好趁机摸清楚无量流火的情况。
对于宫远徵这话,姜莘莘只是说道:“人会迁怒是本性,而且我看上官浅还没来得及做出对宫门不利的事情,所以若她真的是孤山派遗孤,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你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起来,要么就是在度过这次危机之后将人送入旧尘山谷生活,或者你哥有那个闲情逸致,资助上官浅重建孤山派。”
宫远徵低头凑近了问道:“你就真的不担心我哥会对上官浅另眼相待?”
姜莘莘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只是想让你哥生一个孩子罢了,至于他是否对上官浅另眼相待,我倒是并不在意。”
宫远徵急了,“你这女人说什么呢!难道我哥哪里不好吗,你要这样糟蹋他对你的一片真心?!”
完了他终于反应过来姜莘莘刚刚说的是“让你哥生一个孩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你这个人竟然是个傻子,男子如何生子?”
姜莘莘得意地一挑眉,道:“不若你先试一试啊,如此也好为你哥哥做个榜样,这样我至少能多一个孩子,将来好继承我混元郑家。”
宫远徵立刻一马当先跑在前面,还不忘回头跟姜莘莘说话:“我要去告诉我哥!难怪你一点不担心他被那个上官浅引诱,原来你自己还打着祸害我的主意!”
等姜莘莘回到角宫,宫远徵该告的状都已经告完了,宫尚角当然认为姜莘莘只是说着玩儿都宫远徵这个未成年孩子的,但在未来妻子和弟弟中间还想着一碗水端平呢,所以趁着姜莘莘还没回来,已经安抚好弟弟了,就等姜莘莘回来之后,他们单独聊聊上官浅的问题了。
宫远徵见到姜莘莘只是轻哼一声就出去忙了,还想着赶紧忙完了好回来看她的热闹,却不想他哥只是想拿上官浅当做借口,两人好增进感情而已。
果然,等宫远徵走了,宫尚角便一改微笑的模样一脸委屈地问姜莘莘道:“南衣到底是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还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