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莘莘没有一定为自己的行为保密的意思,但雪长老和月长老以及花长老觉得既然人家是恩人,那么他们就有义务保证恩人的安全,所以对前山就说姜莘莘是他们后山的世交,为了解决山谷里的瘴气特意从外面请回来的贵客。
宫子羽是个憨憨,他什么质疑也没有,一听就直接信了这样的说辞;宫紫商的注意力全程就放在了姜莘莘是个女孩子,以及她居然有能力解决后面山谷里的瘴气这两点,与宫子羽一样,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要怀疑什么;倒是宫远徵反射性地怀疑了一下。
宫远徵随意问道:“后山不是连前山都不能随意过来吗?怎么就跟外面有联系了?还能越过我们前山请人进来?”
好在几个老家伙已经提前对好了话,雪长老微笑着答道:“我们确实不能随意出山,但其实后山各宫的继承人都要我们亲自物色,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也能出门一趟。那位世交便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平日里也只是书信往来,这一次请姜姑娘过来,原本也只是随意一试,并没有想过会成功,却不想姜姑娘的确见多识广,还真有法子减轻山谷里的瘴气。”
这话合情合理,别说宫远徵只是随意问问了,就是换了宫尚角来,那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长老们觉得宫远徵有问题没什么,可宫子羽却见不得宫远徵这样一副谁都不看在眼里的高傲模样,再次提起他徵宫有毒害前执刃和少主的嫌疑,当场就跟宫远徵闹了起来。
恰好宫尚角连夜赶了回来,正好听到宫子羽再次说起要把宫远徵关入地牢审问一番的话。
宫尚角也的确对宫子羽继承执刃一事提出质疑,开口说话的还是雪长老。
雪长老认真对宫尚角解释道:“宫门的继承规矩大家都懂,但既然这里都是宫门后人,那我便也把事情说得明白些:之所以有前一任执刃去世就需要立马选定下一任执刃的规矩,是因为执刃都背负着宫门最大的隐秘,而这隐秘传承的时间很短,只有短短一个多时辰。”
“所以尚角你不在,我们又等不了这几天,便只能按照规矩将执刃之位传给已经成年且在宫门的宫子羽。”
除了宫子羽这个亲历者,就连宫尚角都是头一次听到执刃传承还有这样的隐秘,所以哪怕宫远徵依旧不忿宫子羽捡漏,但到底没有那么生气和不服了。
然后月长老直接爆出另一个隐秘:“其实前任执刃已经有废除少主的念头了,甚至还签了条陈送往后山,准备把少主之位给尚角你。只是当夜条陈刚刚送到后山,执刃和少主便出了那样的事情,尚角你又不在。而如今哪怕你们再不服宫子羽,宫门却不能在无锋潜入的紧要关头短时间内频繁更换执刃。”
宫尚角的确一心看重宫门的整体利益,所以两位长老出面解释过后,他也表示理解,但他实在无法认同宫子羽的能力,“宫门规矩同门不得操戈,可刚刚宫子羽却一心要把远徵弟弟送入地牢审问,他那个侍卫金繁再了不得也只是个侍卫,居然当着诸位长老的面儿就直接对远徵弟弟动手,这是一个兄长和执刃该做的事情吗?!”
宫子羽直接就炸了:“难道他给我父兄下毒就是应该的吗?!”
宫远徵才不管宫子羽什么模样呢,他只是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哥,我没有……”
然而宫子羽是一点也没听见宫远徵说话,反而因为他这副情态越发愤怒,金繁都已经拦不住他了,他直接凑上去跟宫远徵厮打起来,上面三位长老都看得十分无语,赶紧招呼宫尚角把他们兄弟俩拉开。
“宫门子弟互相动手,成何体统!”
宫子羽还是一口一个宫远徵是害了他父兄的杀人凶手,甚至打着打着还把宫尚角给牵连进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让宫尚角继位,就害死我父兄的!”
“只可惜你做得再多也架不住宫尚角自己总是运气不好,叫我这个浪荡子轻松捡了这样的大便宜!”
宫尚角黑着脸一左一右将两人撕开,两人的嘴角都已经破了,宫尚角气得直接给了宫远徵一巴掌,可把宫远徵给委屈坏了。
但是等宫远徵看宫尚角转身又毫不犹豫地反手给了宫子羽一巴掌,他无端就觉得开心,总归宫子羽也挨了打。
前山发生的事情姜莘莘在后山也总是听到一鳞半爪的,她也越发觉得宫子羽这个人十分难以言喻。
这一天,姜莘莘便问起了雪重子为何一开始对宫子羽印象十分好的样子。没想到雪重子却长叹一声,无奈中又带着一点羞愧道:“他小的时候又一次偷偷进入后山来,是我救了他,那个时候他还说总有一天会带我出去……”
雪公子也补充道:“我们后山世代守在这里,就连瘴气越来越严重的时候也不能撤离,所以我们想过若是宫子羽当了执刃,说不定能通过让后山之人也能随意出去的新规矩。”
姜莘莘恍然大悟,原来后山是有这样的考量,所以之前才一心想着推宫子羽上位啊。
“所以,如今你们能公正行事,也是看到宫子羽恐怕并不能担任执刃的重任,甚至还有可能将宫门带入深渊,这才改变了态度的,对吧?”
雪重子点点头,他确实是在看到宫子羽确实不能担当大任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