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向两人。
其实两人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冼成嵩事业上没用,但出身好,骨子带的不屑恣意妄为太显眼,冼岚然比他多了点能力。
脾气上来,谁都不让,更是一模一样。
一个想压着一个教训,另一个根本不服。
“你们今天所有人都存心想找点事情吗?觉得我身体好,想气死我?”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他指着冼岚然,说:“你,滚去老宅跪。”
看着冼成嵩,说:“滚去跪在书房。”
冼岚然停都没停,穿过人群就走。
比起书房,冼岚然更喜欢跪老宅,跪在书房,肯定是会被面对面教训一顿。
冼岚然到了老宅,按规矩上了香,跪在屋檐下,那里有蒲团。
阿能看向冼岚然,眼里很错愕。
结果她直直的跪在冼岚翎旁边。
冼岚翎眼泪没断过,身体一下一下的抽噎。
“你能不能不要哭哭啼啼的了?”冼岚然看向冼岚翎,不耐烦道。
冼岚然心情不好,说话还是这么得罪人。
比起冼岚翎的落寞,她倒随意的很。
冼岚翎眼泪一擦,泪腺不绝,又落出来。
“要我说,有胆子瞒,怎么不瞒一辈子?”冼岚然继续开口道。
冼岚翎不说话,继续哭。
冼岚然站起身,捡起蒲团跪远了些。
嫌弃的意思太明显了。
冼岚然小时候经常跪在这儿,她肯定是不安生的跪着。
就像是跪坐着。
然后拿手机出来看。
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看着阿能,说:“我爷爷没让你看着我。”
言下之意,他可不能看着她。
“三小姐,您随意。”
这天寒地冻的,冼岚然跪着看了会手机,手都被冷麻了。
她又起来。
指着一个屋子问:“这棋房是垫了床单吗?”
“好像是,老先生最近爱在这边午休。”
冼岚然开了门就进去,打开灯,把被子被子往身上一裹,然后看手机。
这屋子没有暖气,但这蚕丝被却极暖和。
冼岚然的手机快没电了,她关掉手机。
从旁边的柜子翻出一床薄被。
她拿出去。
看了一眼老老实实跪着的冼岚翎。
她这么听话,从小没挨过罚。
“三十多岁的人了,别把自己冻死了。”
冼岚翎才刚三十一。
老爷子是真生气,今晚下雪这么冷,估计不会过来。
冼岚然就把被子丢在她的怀里,“爱用不用。”
冼岚然继续回去裹着了。
结果半夜被人喊醒,老爷子又朝她发了一通火。
冼岚然见怪不怪。
楚淮池在零点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就准备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
他的房门被敲醒了。
是他爸。
拿着手机问他:“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我没关机。”楚淮池说。
楚父提醒道:“是停机了。”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道:“你是破产了吗?电话费都不充。”
“没有吧。”楚淮池疑惑的回头去拿。
结果拿起手机,欠费和停机的消息就弹出来。
应该是他给冼岚然发信息发太多,把话费扣没了。
楚淮池又充了几千进去。
“爸,什么事?”
楚父应该不是特地来说他停机了吧?
“你小叔回来了,还把孩子带回来了,在你爷爷家。”
楚淮池突然记起,他小叔的妻子,是冼岚然的大姐。
这个关系太混乱了,那么冼岚然还比他高一个辈分。
想想都心情难受。
结果穿衣服动作太大,那根肋骨又开始痛起来。
安静的坐着,缓过来,又深呼吸了一口气。
又给他疼的够呛。
冼岚然元旦也还有安排,要去关家。
冼岚然心里也烦,但过年过节的,不得不应付。
还顺带量了尺寸。
待在关瞬的房间里,就剩下两人。
关瞬比她还如释重负,他似乎很难受。
冼岚然没跟他说一句话,以免太多牵扯。
下午,冼岚然就回去了。
宴海西的订婚宴来了。
要不是跟黎子瑞通电话,冼岚然都还忘记了。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喊了一声。
“等等。”
“怎么了?”冼岚然问。
“宴海心确实在美国读书的期间染上了毒瘾,后来晏家发现了,把她弄到加拿大管制,但毒瘾上来,还杀了一个人。”
冼岚然不知事情的真假,只是问:“你上哪儿查出来的?”
“芙瓷说的啊。”黎子瑞理所当然道。
“不过宴海西订婚,还邀请了芙瓷。”黎子瑞笑了笑,又感叹道:“真是杀人诛心。”
宴海西的订婚宴宴请四方,京城有头有脸的都在,还有外地的友商。
要不说,联姻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