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池,你别这样。”冼岚然轻声道,“我会恨你的。”
再次睁开眼,那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的让人心软了。
可实际上呢,楚淮池还能怎么办,他只是想让他们在一起,她不愿意,打死都不愿意。
“恨我吧。”楚淮池笑了笑,伸手去擦她快要掉出来的眼泪。
语气柔情蜜意道:“恨我总比你忘了我好。”
“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太过分了吗?”冼岚然仰起头问他。
楚淮池抱起她,把她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楚淮池看着她,忍不住心软的问:“然然,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她的语气很淡,没有了一丝的怒火,平静的回答:“不愿意。”
楚淮池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松开手,站直身体看着她。
气极反笑,眼眶发红,像是头发怒的狮子,情绪暴涨,伸手掐着她的脸。
他死死的盯着她那张嘴,怎么她的嘴从来说不出他想听的。
他把鼻梁上的眼镜随手丢开。
对准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那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在你的地盘和你一起厮混的。”
明亮的总裁办公室,庄重严肃的地方,旁边还有她没做完的文件,一切都一切都在刺痛她的眼。
她的高傲,被他狠狠曲折,碎到无法拼凑。
下午。
冼岚然瘫软在休息室的床上,看着旁边的男人,眼神凉薄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收回目光,“你可以滚了。”
她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颐指气使的对着他大喊大叫。
楚淮池一句话没说,用钥匙把那副手铐解开,她伸回手,一眼都不肯多看她。
楚淮池心里窝着火,沉默不语的看着她,但她始终不开口,随即他站起身,整理好身上衣服一把甩上门。
房间安静下来,没有男人强大的侵略气息,她看见旁边的沙发椅子上,她被撕碎的衣服,那把银手铐发出淡淡的光芒,眼睛酸涩。
冼岚然蜷缩成一团,终于忍不住的哭起来。
事实上楚淮池没有走远,他就在休息室门口。
他站在门口,就像是一个搞砸一切的废物。
他不应该是退缩的人,所以他去而又反,一把推开了门。
楚淮池站在床边,垂头看着她的身形,“冼岚然,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他妈都做到这份上,你还是无动于衷。”
冼岚然不理他,头闷在被子哭。
冼岚然哭的很难受,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抽噎。
楚淮池去拉开她的被子,把她脑袋从被子捞出来,让她喘口气。
眼泪打湿她的鬓角发丝,楚淮池伸手撩开她的头发。
“因为……我……”冼岚然情绪太过激动,说不清楚。
楚淮池又把她抱起来,让她坐着好受些。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她抽噎的厉害,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楚淮池一个字都没听懂。
等她稍微缓和了一些,冼岚然自己擦眼泪,她觉得身体有些凉,她还没穿衣服。
她说道:“衣服……我……要穿衣服。”
地上的衣服不能再穿了,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穿在她的身上。
冼岚然用纸巾擦源源不断涌出来的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慢慢说道:“因为我在我订婚前,和我爷爷签订了一份协议,协议里清楚的标明了我和关家订婚所得到的好处和代价。”
“好处是我拿到冼氏地产的股份,还有陆净的股份,代价是和关瞬联姻后,十年不能毁约。”
“马上才第四年。”
不等楚淮池问,冼岚然又说:“让我绝对的选择放下,不可能,冼家和关家背后还牵扯着数不清的利益,如果我悔婚了,我爷爷肯定会让我滚的远远的。”
她看着他,说:“退一万步来说,这财产我可以不要,我一旦脱离冼家,他们会发现我母亲去世,我爸就会再娶。”
说到这儿,她的眼泪犹如决堤,冼岚然看着他。
“我妈为了挽留他,怀上我弟弟,结果因为他的疏忽,导致我弟弟窒息而亡,我妈捡回一条命,我妈就得了抑郁症,她就跳河死了,明明都救活了,还是因为肺部感染死了。”
楚淮池不想再听她揭伤疤的话了,他表情怔忪。
他伸手搂过她,安抚道:“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开了这道口子,一时半会也愈合不上,冼岚然心里憋的难受。
她继续道:“我爸这么多年都没断绝想把女人带回家的想法,如果我走了,我爸不就更加嚣张吗?我妈当年就是为了他夫人的名头,耗尽了她的生命,我不甘心让他娶别人。”
在冼岚然的记忆当中,她稍微记事的时候,两人还很恩爱,到后来,陈月第一次流产的时候,就发生了变化。
两人开始变得怨怼,但日子还能过下去。
直到陈月的事业彻底隐退,把重心放到家庭,发现深爱的丈夫其实很早就在外面养女人了。
陈月愤怒,可是她再次怀孕了,这件事被老爷子插手,规矩了一段时间,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