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顿时眉开眼笑,眼底的浓色却越来越重。
他玩味的问起:“冼小姐,我的演技真的有那么差吗?”
冼岚然直接挑明说:“能在俄罗斯把我们摆了一道,阿利克先生能是什么蠢货吗?”
阿利克靠在椅背上,突然问起:“冼小姐,介意我抽一支烟吗?”
冼岚然冷声道:
“介意!”
阿利克眯了眯眼,摸着包的手停顿,将绅士发挥的愈演愈烈。
他提醒道:“冼小姐,你的脾气看来不太好。”
现在骂人都当着骂了,冼岚然倒觉得他真有种,仗着是他的地盘就可以为所欲为。
冼岚然丝毫不客气的反问:“一个绅士可以说女人脾气不好吗?”
“不能。”他马上摇头,温和单纯的脸上却笑的诡异。
“可我不是绅士。”
冼岚然看着他几经变化的脸色,越发觉得面前坐的就是单纯的神经病。
怎么说呢,就像是面前的人看着像个干净单纯的大学生,但是这人实际上心理变态。
冼岚然也丝毫不给面子,说:“鬼在乎你是什么东西。”
阿利克见对方也是一个丝毫不服软的,他好奇的问:“冼小姐在我的地盘上说话也这么嚣张吗?”
只有更嚣张没有最嚣张。
冼岚然眸中冷光乍现,面上是挑衅之色,“想要试试更嚣张的吗?”
见冼岚然也是个疯的,或许真能干出来点什么。
刚好上菜来,搅和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气势。
他稍微收敛一些脾气,给了个台阶,说:“冼小姐饿了吧,先尝尝。”
冼岚然看了一桌子精美摆盘的菜,又瞧了他的样子,完全不卖面子。
她站起身,强硬的说:“不好意思,海鲜过敏。”
她转身大步离开。
实际上,海鲜过敏只是一个借口。
冼岚然是不是真的海鲜过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完全不给面子的离开了,说明她觉得两人没什么必要再继续聊下去。
而阿利克虽然嚣张,但他岂能真的将这位合作伙伴闹的不高兴了。
到时候下不来台,现在是爽了,后面他父亲找他算账那可是就惨了。
冼岚然刚进房间,阿利克就打来电话。
李远将电话外放放在她的面前。
顺着冼岚然的借口说:“不知道冼岚然海鲜过敏是我的错,没照顾到你的口味,我已经联系了这边的中餐,很快就给你送到房内,稍后我的人会给你送个小礼物,当是我赔罪了。”
冼岚然冷笑一声,有些不买账,她问:“阿利克先生是权衡利弊过了,打的这通电话?”
这话太一针见血了。
阿利克差点被她这么直白的话咬着舌头,脸色一沉,嘴里还是轻快的语气。
“怎么会呢?没尽到地主之谊是我的问题,父亲回来了知道我如此怠慢客人会生气的。”
这人心里都快把自己骂死了,还得说些违心话,冼岚然真觉得这些养子装孙子的日子很累。
冼岚然还没回答。
阿利克继续说:“这边中餐馆离酒店很近,半个小时内就能送到酒店,希望冼小姐不要生气。”
冼岚然都已经坐下,李远已经开始给她打开送来的餐盒。
冼岚然拿起面前的筷子,看了眼放着的手机,就像是阿利克坐在旁边。
“阿利克先生就不用劳烦了,我已经吃上了,免得到时候点了我不喜欢的菜,你又得赔罪了。”
阿利克估计都想骂娘了,冼岚然可真不是好说话的女人,前前后后都给他堵死了,他真是左右做都不是人。
他退而其次,说:“真是抱歉,明天上午我亲自来接冼小姐,当面赔罪。”
冼岚然笑了两声,没当回事,反而提醒道:“下午吧,上午我看你会更不爽。”
阿利克几个深呼吸,咬牙切齿道:“好的,早点休息。”
阿利克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挂了,冼岚然嘁笑一声。
冼岚然把手机拿出来,才开始看这两天的京城的新闻。
楚淮池被绑架在国家是爆炸性的新闻,国内的网站上面,被群众的声音淹没。
从网上看,是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内幕的。
她给黎子瑞打去了电话。
黎子瑞前两天回京城,他满世界的飞了几个月忙的晕头转向的还能稳住自己的时差和情绪。
现在刚好是国内的深夜十二点,黎子瑞不可能睡觉。
果然,在响了两秒后,黎子瑞接了电话,声音还是那么神清气爽的。
“喂。”
“在忙呢?”冼岚然问。
黎子瑞说:“没有呢,刚喝完酒出来。”
冼岚然不知道怎么提起楚淮池的事情,她脑海里找了好几个理由,然后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先关心的说:“注意身体。”
黎子瑞一看就知道她有什么事然后不知道怎么开口,否则打这么老远的电话就关心他的身体,冼岚然哪里这么好心了?
他笑了一声,那边传来车门关着的声音,然后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直说,你这口气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