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闻执肯定是吧,他谈的跟黎二哥一样多,每次见他多慎重认真的,每次去俱乐部或酒吧,身边都会找个女伴。”
林泫奕问:“真的就是我以前看的书里写的茶不思,饭不想那样吗?”
冼岚然想了想,说:“应该是吧?”
“那你当时喜欢贺勋也是这种感觉吗?听说初恋会感觉不一样吧?”
冼岚然提起她的初恋,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有愧疚。
她很明确的解释说:“我跟贺勋就谈了三个月,嘴都没亲一下,我才不喜欢他。”
林泫奕:“那你这个谈了多久?”
“一年半。”
“一年半!!?”林泫奕扬声说道。
这一年半,她全然没发现冼岚然是恋爱状态,还是说冼岚然隐藏的也太好了。
冼岚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说:“一点了,黎云赫都要回来了,你喊什么?”
“我激动。”林泫奕自己捂着自己的嘴说。
冼岚然无语:“我谈的,你激动什么?”
林泫奕静了一会,又说:“我当时看你挺伤心的,到后面你也总是有一种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也找不到理由安慰你。”
冼岚然趴在枕头上,眼泪直接流进枕头里,还嘴硬道:“还行,失恋也不是很痛苦。”
林泫奕一眼就看穿她,说:“其实我觉得你可以适当倾诉,你这么憋着难受。”
冼岚然不回答她,林泫奕继续说:“你也不要觉得是无病呻吟,有些事你憋在心里,这辈子都记得,以你的性格都可能把当时分手那天的所有细节都记得。”
突然冼岚然移过来抱着她,她声音颤抖,说:“我喜欢他,但我们爱不下去,也没理由爱下去。”
“那真的没有一点法子了吗?”林泫奕问。
她其实希望冼岚然更勇敢一点的,不想她以后过的不幸福,可自己都是井底的青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个怪圈,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冼岚然。
林泫奕清晰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服,像冼岚然这么要强的女人都能哭,可见她心里是憋了多大的一件事情。
林泫奕拍拍她的背,说:“心的选择最重要,不希望你很多年以后还在后悔你今天的软弱。”
冼岚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释放自己,她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我不是冼岚然了,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她的生活,犹如一滩死水,朋友给她指引了一束光,磕磕碰碰到现在,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再该用什么理由麻痹自己。
母亲去世的沉痛,父亲对她的冷漠,爷爷对她条条框框,对爱人的无能为力,成为一条条束缚自己的枷锁,死死的拴着她的脖子,让她不能呼吸。
她这句话,林泫奕以为她想自杀,她顿时大惊失色,避开她的伤口,回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她。
“你还有我,有我们。”
——
京城隔壁市的郊外,有一座山。
现在晚上十点钟,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站在山顶,还能看见市里面的耀眼星光。
如果这儿的海拔稍微高一点,天气好一些,都能看见京城的郊外。
山上黑的不成样,举着手电筒照亮这附近。
山顶修葺了一个凉亭,这边本来就不是旅游区,只是本市小有名气的山。
现在正值秋季,但由于十点钟,来夜爬的年轻人,也不是很多,一般也是要从十一点才开始人多。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累的气喘吁吁,手电筒被摔在旁边,然后躺在凉椅上。
他真的要骂人了,累的气都顺不过来。
一旁还站着一个,坐着一个。
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喝水,坐着的那个,借着微光也能看见五官立体突出,看着旁边的男人。
他嫌弃道:“看你这个样子,缺乏运动,你整日还好意思跟女人玩吗?”
躺着的男人顿时暴走。
“容楠,你坐着说话不腰疼,我他妈连续好几晚没睡好了,我要是猝死了,你楚淮池跑不了。”
他指着站着的男人愤怒控诉道。
被点名的男人,穿着一身冲锋衣,整个人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高挺鼻梁上挂着的眼镜发出淡淡的光,他扫过躺着的男人颓废模样。
颇为嫌弃,“尹时,让你出来锻炼是为你好。”
尹时想白眼,但觉得有损形象,但现在他都累成狗了,他还在意什么。
他毫不留情的拆穿楚淮池。
“你少跟我装,你还不是因为那崇要喊冼岚然吃饭,然后我们撞破你的那点小秘密,你才大晚上约着我们爬山,你这个人报复性太强了。我原本就应该打一下午的牌,然后现在都吃完饭应该转场去酒吧了。”
楚淮池被拆穿秘密,他面上还要面子,他死鸭子嘴硬,说:“虚就是虚,找那么多借口。”
楚淮池想到尹时这个大嘴巴,他就烦,恨不得掐死他。
楚淮池留了一张他跟冼岚然的那张在云景茶庄的照片。
他拿着放在他在那栋复式公寓里面。
那栋公寓是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