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可接的距离感与破碎感。
或许是太投入了,船早抵达了岸边也不知。许久后我才回过神,“是有些生涩了。但好歹能完整弹一遍,自己倒挺满意的。”
花囍一脸沉醉,也不知是否故意给我面子,哄我开心呢。她将琵琶收好,然后掀起卷帘,扶我下船。
刚在岸边站稳,就见三五个怒马鲜衣的勋贵公子一路追着船策马而来。因我以帷帽遮面,掩起了五官和发髻,衣饰亦是寻常。他们并不能判断出我的身份。但我倒是在这群人中看到了曾襄和罗子谦的身影。之前听木之涣说过一嘴,科考之后,与他在赶考路上认识的学子罗子谦留在京中做起了某位大人的幕僚。兰柏杨也混了个小差事儿,前些日子才被派往岭南。
为首的那位公子我并没见过。他剑眉凤眼,英气逼人,隐隐有些将相风采。他及时勒马,见我身后的侍女捧着琵琶,便礼貌问我,“方才可是姑娘您在弹曲?”
我点点头,“这位郎君觉得有何不妥?”
那人翻身下马,上前一步,语气神色皆柔和了几分,“姑娘您别紧张,在下没有恶意。方才我与诸位友人在沧浪长桥附近宴饮听曲,恰好请人弹了《思君不见下渝州》。本觉得那人弹得不错,可没想到江面飘来您的乐音。心驰神往,便一路追随。”
曾襄得意笑道,“我就说吧,这弹琵琶的绝对是个女子,秦兄你非觉得是男人。现在真相揭晓,还不乖乖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