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上了船。待我坐稳,他便亲自摇着船桨,驶出了留藕园,渐渐步入了密密匝匝的幽绿深处。运河外的荷与留藕园内的品种不同。后者是夏季里落霞映雪般的粉莲,前者不知其称谓。我只留意到四五月间,它虽也还没有立苞,但浮叶与叶柄早已亭亭高擎。因是无人问津,野生疯长,外形更大更狂,所以碧叶遮天,清凉无限。偶尔也有水滴在玉盘上滚来滚去,似断线的珍珠,调皮地下坠,最终都溶入了水中,惊吓了觅食的鱼儿。
船行至寥无人烟的幽荒密叶堆中,翁斐忽而放下船桨。
“皇上可是累了?”
“在你眼底朕的‘体力’就那么差?”
我轻柔地挪了挪身子,故意从翁斐面对面的位置移到了他的身侧,使身上的馨香将他围绕。“臣妾确实不知皇上最近‘体力’如何。”
一番撩云拨雨,心神早已荡漾。他目光灼热,凑近我的面颊,吻住了我的唇。一对鸾俦凤侣,很快就使碧波微晃,船儿轻摇了。
春风一度后,他主动而温柔地替我擦拭身子。歇了一会儿,再亲了亲我的耳垂,然后与我一同透过高大的荷叶仰躺着看天空中各色的浮云。
我忽而问道,“诗有云,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皇上以后会冷落臣妾,让臣妾独一人面对朝暮的行云吗?”
翁斐侧过头,认真凝望着我,反问道,“你会害怕朕冷落你吗?”
我摇了摇头,“不怕。如果皇上冷落臣妾,臣妾会率先休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