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乘之机了。
见我沉默思忖了许久,李流风以为我是苦于身世不清的烦恼。遂又主动宽慰着我,说道,“我在蜀中时,师傅曾跟我们这帮徒儿说过,就算是不相干的人血液滴在清水里,通常情况下都融化在一起。若是在碗里加入热水或明矾,血液还会加速相融。”
“那如果反过来,碗和水足够冰,血液还未来得及融化就冷却了,岂不是就难以融合了?”我不禁反问道。
李流风赞同地朝我点了点头,“不单如此,要是真想阻止两个人的血液交融,在碗上事先擦好盐巴或白醋,也能各自凝结。”
一番对话,让人收获颇丰。我一改愁眉,忍不住展颜一笑,“还真是打破常理又鲜为人知的偏冷趣识啊。逢春自觉左右采获,有所受益。”
当然了,实践出真知,我还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寻着机会,趁无人注意时,溜去了厨膳房,备好白醋与白盐。在为李流风送行之前,又拉着他检验了一二,直到彻底坐实了他师傅的那些话,才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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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风离去,是在启程入京的前一日。长亭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他一人一马,一剑一埙。就着凉风涩涩里的晚霞,子然于天地间,不知为何,那背影,颇有一股末日剑客苍凉悲怆的覆灭感。
“如今你平安无恙,我也不便多留。只是,我亡命天涯,此去一别,不知余生能否再相逢。只能每分别一次,都当做最后一面做诀别。若日后有需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