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朕现在也可以乐此不疲,要再试试吗?”
他的笑意变得危险,龙火又燃,我躲避性地挪了挪。昨夜他几度摧花欺雨,后半程已让我昏软无力,招架不住了,至今都还有些酸肿不堪。于是我咬咬唇,红着脸求饶道,“皇上...不如我帮你那什么吧……”?
第85章
说着, 翁斐便半带疑惑地见我跪起身,他这才顿然明白,速速伸手制止住我的动作。
我无辜地抬眼, “皇上不喜欢?”
翁斐摇了摇头, 将我揽入怀中,使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紧致韧性的胸膛, 然后把优雅的下颌轻轻抵在我的肩窝,温柔道,“朕不舍得你这样。”
“可皇上...昨夜不也...替我那什么了吗?”话末, 我掩饰害臊的“咳咳”了两声。
他将我抱得更紧, “朕心甘情愿。”
“皇上为别的女人这样过吗?”
“怎么可能。”他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逢春,朕每个月去后宫的频率并不高。但朕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所以偶尔去宠幸那些妃嫔仅是为了泄丨欲,或是给皇家开枝散叶。一直以来,朕都是只顾着自己舒服就好。反而是女人们因看上了朕的身份, 争着寻机会取悦朕。”
这以男子为尊的世道, 女人一生只与一个丈夫有肌肤之亲, 才算正常, 才算护守贞洁。而男人们三妻四妾,与不同女子欢好, 再正常不过。何况是他, 地位最高的那位。但作为后宫佳丽三千人才算是常态的帝王来讲,翁斐这样人口稀薄的后宫, 倒显得他多少有些清规少欲了。
翁斐说着话, 又亲昵地嗅了嗅我的发香, 与我耳鬓厮磨, “但昨夜跟你欢好时,朕却很在意你的感受,很想让你跟着快乐,跟着舒服。朕愿意伺候你,甘之如饴。”
伺候我?我慌忙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唇,“您堂堂一国之君,接成汤之胤,位九五之尊。普天苍生都要匍匐在您的脚下,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纡尊降贵侍候我?若叫旁人听了,还以为我是个祸国妖姬呢。”
其实他能为我说出这样的话,不管真假,我到底是乐意听的。心中为这份爱意感到发自肺腑的幸福和得意。在他心底,我能比旁的女子与众不同,独一无二,是极其幸运的。翁斐若真心爱我,我便待真意他。但我并不敢奢求他长久的宠嬖,只愿好好把握这圣眷正浓的时刻,蒹葭倚玉,扶摇直上,为自己博一个跨凤乘鸾的前程。
我正暗自盘算时,翁斐却徐徐笑了,“你这样的天生尤物,若你肯,确实很是容易让朕变成纣王跟幽王的。”他顿了顿,才接着认真道,“但做祸国红颜势必会背负骂名,受尽三至之谗。而朕,不想让你身名俱灭,被千夫所指。”
这是塞外荒漠上一个寻常的正午,远方曲中有折柳,近处马策有刀环。或许没人会在意,也根本没人会记得这天。但这一瞬间,翁斐自然流露出的这一句话,温柔而真挚,让我生生世世不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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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翁斐穿好衣裳后,我坐在桌旁,准备自己绾发。他却不着急唤安详意和婢女们进来侍奉,反而踱步到了我身后,为我绾起青丝。然后忽然轻声道,“逢春,为朕生一个皇子吧。”
见我转过头仰望他,双眸秋水盈盈,却迟迟不语。翁斐接着道,“朕还没有皇子呢。如果朕的皇长子是与心爱的女子所生,那意义非同凡响。”
翁斐登基执政的这些年,流连前朝更多,并不迷恋三宫六院之景。如今膝下有四位小公主,偏偏一个皇子都没有。可想而知,后妃们有多想争先恐后,盼望生个皇长子,从此母凭子贵了。虽然我也衷心想为他毓子孕孙,从此多个依靠。可是我与刘清慰婚后一年也并无兰梦之征,这不免让我忧心重重。
为掩心事,我故意娇嗔道,“若是个公主呢?皇上就会不喜欢吗?”
“若是个公主,那必然也是最受朕宠爱的那个,朕会像爱你一样待她。”翁斐直言不讳道,“但朕考虑的是,如果是个皇子,以后为你层层晋封会更容易些,至少能完完全全堵住前朝的嘴。”
我心软绵绵的,环抱住了他的腰,既感到欣慰,又觉得苦涩,只能哽咽道,“皇上为我思虑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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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晌午过后,用完午膳,翁斐的御驾才整装出发。此路伴驾的,还有晋王之子翁羲世子。小小少年年方十四,因父母的缘故,性子如明镜般诚恳坦率,不设城府。今日见夜寝早起的皇帝堂兄一反常态,竟然睡到日上三竿,不免纳闷。遂上前问皇上为何懒睡?
翁斐却望向不由雪腮桃红的我,笑答道,“昨夜茶喝多了,亢奋得睡不着,三四更才犯困。”
一旁服侍的安详意憋着笑,昨儿账内春宵,恋恋不休。隐约传出的娇声玉喘别样酥人,听得他一个老太监都躁得慌。还好他及时屏退了账外守夜的闲杂人等。皇上以往并不热衷此事,从不恋战,偏偏昨夜兴致勃勃,甘愿耽溺,倒也难得。
他近身侍奉皇上多年,最是了解翁斐的脾性了。这半年来,皇上的心意旁人不知,他却最是清楚。那幅写着“苦恨相逢春已晚,哪堪春意别处浓”的仕女图至今都还挂在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