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顺水长流,则吉。而油灯灭了,冲回岸上或沉入漩涡都为不吉。我的眼睛紧紧追随着自己点的花灯,眸光里倒映了粼粼的水波。
烛光扑烁的荷花灯还在漂流,迎面徐徐而来的一艘船上,却有一双手却截住了我的花灯,将它从水中央捞起。我略不悦地抬眸望去,只见那人戴着张花朝节的面具,很是神秘。?
第56章
身材轩昂高大, 穿着寻常服饰却难掩细处的矜贵,此刻正以半蹲的姿势捧着还在淌水的花灯。
他的身后月耀春江,波光滟滟, 有不知何处腾空而起的璀璨烟花, 也有载歌载舞之景,笙箫盈耳之音。神像面具表情狰狞, 可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却内勾外翘,深邃有神,独具风流。我为这双熟悉的丹凤眼所吸引, 痴痴然地与他对视。直到他摘掉面具, 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
是他。
果然是他。
翁斐回头以眼神示意, 撑船的人便立马听令地靠岸了。他跨上岸朝我走来,我及时欠了欠身, “参见...非文公子。”
非文公子?哈,这声称呼真是久违了。翁斐不笑时总是阴鸷而淡漠,清冷而不凡的, 如今眸中有笑意, 没了朝堂上的侵略感与攻击性, 平添了几分柔软。
见他因我唤的这声“非文公子”笑了, 我又道,“好巧啊, 竟又能与您偶遇。”
巧不巧或许只有他心底知道。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默认了“偶遇”二字,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