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美言的份上,顾念这‘兄妹一场’的情意,也能始终对我保有善意,替我齿牙余惠一番。”
木之涣不明所以,但是不由分说地应下了,“为兄答应你,说到做到。”
“还有……哥哥是否也喜欢那归乐公主?”我小心翼翼地抬眸望他,试探地问了问。
“这……有这么明显吗?竟这般呼之欲出了?”木之涣有些懊悔,以为是自己变现得太过显著。若叫旁人以为他对王爷的侧妃逐逐眈眈,有非分之想,岂不断送前尘。
我莞然道,“旁人或许不知,但你我亲近了解,我怎会看不出?而且,你也知道,我与归乐公主认识许久,她身边的狂蜂浪蝶我也见过、听过不少。”
“我这等龌龊心思,竟瞒不过妹妹的慧眼。”木之涣有些自惭形秽,许久才正色地说道:“不过你莫要担心。为兄是个实在人,不会因小失大,顾此失彼的。美人再美,都不如出谷迁乔,贵极人臣对我更具吸引力。而且娶妻当娶贤,最重要的不是外貌,不是家世,而是在她能否行纯孝之举。你知道的,我很在意爹娘的感受。当然了,若她不但爱老慈幼,还外貌端正,家境良好,如此锦上添花当然更好了。”
“乌鸦尚有反哺之情,何况是我等人类。”我善解人意道,“不过眼下说再多,都不如脚踏实地,继续勤学苦练,考出实绩来得实在。”
“这是自然。我相信天道酬勤,一切都会有回报的。”
卫国公府层楼叠榭,峻宇雕墙,本就气派。又与同样富丽的襄阳王府毗邻,两宅相映,更显规模之宏大。虽还是远不及皇城那般荟萃天下园林的典范华奢,但能有如此宅居,已彰显出无上的皇恩与荣宠了。
我到卫国公府门口时,早就有丫鬟婆子列着等候了。见我来,忙蜂拥上前,行了礼,再满面笑容地领着路,带我到了霍宝卿苑儿里的花厅去了。
那霍宝卿心知有客,早就梳好了妆,备好了茶。见我到了,才起身迎接道,“可算把刘少夫人你给盼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早早就痊愈了。有劳世子妃娘娘挂心了。”
“上次在踏雪湾相遇,因繁昌公主落水湿了身,为避免她贵体受寒,便早早随她打道回府了。当时未能上前与你问好,可莫要见怪。”
我面上亦有愧色,万分抱歉道:“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是我该请您不要怪罪才对。您初次相邀的时候我高烧未退,病愈后我又拟了拜帖想差人送给您的,但顾忌着年关将至,您人忙贵事多,不敢轻易打扰,便想着节后再给您送来。可好巧不巧,竟在踏雪湾先与您遇上了。”
“哈哈,说明咱俩有缘罢了。”霍宝卿很是友善,全然不见初识那日高高在上的架子。?
第50章
一番客套的往来后, 霍宝卿与我就着京中的绯信家常娓娓而谈。终于东拉西扯,把话头引到了叶知秋身上,“说起来, 你与归乐公主似乎是早就认识的?”
可算步入正题了。我笑笑, 便半真半假地说起了我与叶知秋之所以相识的缘由。霍宝卿听闻后,点头会意, “那看来你认识她比我认识她更早了。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大人率兵与匈厥人大战,战事告捷后班师回朝, 才到京城, 就救了个正被发卖去妓|院的小姑娘。后来还将她带到了家中住下......不用你猜, 也知是谁了吧?”
见我点了点头,霍宝卿喝了口茶, 方继续道,“说实在的,我父亲长年驻扎边塞, 从小对我们几个子女疏于照顾, 不算亲近。可偏偏对那孤女关怀备至, 疼爱有加。如今想起来, 隐隐还是有些醋意的。”
“您这样也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我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宽慰几句。
“从她到来以后啊, 我家兄长,还有隔壁相邻的世子爷他们, 无一个不对她殷勤的。后来啊, 她离开了襄阳王府, 我以为她回到了城南, 回到了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地方。却不想,她还是跟我哥哥他们往来甚好,联系从未中断过。如今,我虽与世子爷成婚,但也明白,世子爷看她的热切眼神,与看我时的冰冷截然不同。说了这么多,不知夫人你是否感同身受?”
我微微一怔,很快就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霍宝卿见我苦笑不语,继续游说道,“刘侍卫对归乐公主接连两次奋不顾身的英勇相救,我都有幸目睹,当时夫人你也在场,你心底是作何感受作何滋味的?早年间我也亲身体会过。”
“我夫君轻功高强,也会泅水,既然有能力相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再加之,他知我与归乐公主是旧识,这一层面上,更不能置身事外,坐视不救了。”我也不知这是否算自欺欺人,只是尽量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样应付她。
霍宝卿费尽口舌,循循善诱,“刘侍卫救人的动机,先按下不提。刘少夫人你就说你自己,难道没有那么一丝的醋意,那么一丝的妒火中烧吗?”
“就算有,那我又能如何?”我直视起霍宝卿的双眼,心知,她如此这般鼓唇弄舌,是要开始挑拨离间了。但眼下,仍顺着她乘间投隙的意图,将戏做了下去。我倒要看看,她接下来意欲何为。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对叶知秋心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