搽脂抹粉,本就不算秀丽的五官,艳俗之色顿显。
我当即对她失了几分好感,面上却不露声色。只叫她下去休息,换许嬷嬷进来伺候。
这许嬷嬷前半生是在杭州富甲府宅上的,后来赎了身,嫁了人,还生了个女儿,小日子也算如意。再然后,女儿出嫁了,没多久就随夫家了去京城营生。现如今许嬷嬷老伴病故,她又思女心切,想挨亲人近点,于是才想重操旧业顺道入京。
“得亏那六婶儿告诉我有位京城的夫人需要奴仆.......夫人 ,那牙婆就是六婶儿。她见我要只身一人赴京,也担忧路途坎坷危险。然后您与刘大人像及时雨一样出现了,有如神助啊。老身定会好好伺候好您的。”
“相识一场,本就不易,你我能做主仆,更是命中缘分。我年纪轻,您阅历深,咱们一路上多好照应。”
见我平易近人,娴静谦逊,没有一丝官家夫人的架子,许嬷嬷只笑着点了点头,悄悄赞赏。
我又温婉道,“今日碧秀给我热了些桂花冬酿,甜腻腻的,酒味儿又醇香,可有滋味了,待会嬷嬷你也尝尝。对了,她说是位官大哥赠予的。但是出门在外,我们总不好拿人手短,尤其是我们家大人的身份,更不应该。待会烦请嬷嬷还些银子过去。”
“您放心,老身马上就去。”她正欲转身,思虑一会儿,又顿住脚步,“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嬷嬷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