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综看见花逐阳,眼里闪过冷光,“看来花总在传媒待得还不够舒服,还想再去基层历练历练。”
花逐阳后槽牙咬紧,“你可以试试。”
“喔唷,咱花总现在就是硬气。”段综嗤笑,“不自量力!”
易尔被花逐阳护在怀中,终于放松了下来。
“不过花总也是个人才,眼睁睁看着前未婚妻跟我眉来眼去暗通款曲......这忍耐力,啧啧!”
花逐阳浑身肌肉都在用力,想到那一晚的惊心动魄,眼中有血色蔓延。
易尔和她紧紧贴着,立刻感觉到他状态不对,背在身后的手急忙去扯他的衣摆,“花逐阳......”
花逐阳察觉到了易尔的小动作,吸气,逮住了背后的手握在掌心。
易尔定了定神。
她最开始拿不准态度,但瞅着花逐阳和段综是彻底撕破脸的节奏,也不再隐忍。
她漫不经心地说:“段总,会咬人的狗——不叫。”
“嗯,像花逐阳这样的,那确实不叫。”
易尔轻笑摇头,“您误会了段总,花总是人,当然不会叫。实在是.....段总刚才叫得欢实,我才有感而发。”
段综脸色阴沉,“你以为搭上花逐阳就能保平安?他个泥菩萨自身难保,你还是别选错队伍了,否则易氏......”
“易氏如何,不劳您费心。”
在代表幸福起点的场合,三人的僵持更引人注目。
往来宾客甚多,段综也不想多留,冲易尔勾个意味深长的笑。
方才任由易尔发挥的花逐阳终于开口,“建议你回去查查帐,别把逐创的老底拜光。”
段综面色突变,偏头骂了一句后急忙离开了。
易尔立刻挪了一步,将自己的手挣脱开。
花逐阳垂着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掌心,哑声,“抱歉。”
易尔不知道他在针对哪一件事说抱歉。
她原地踟蹰了几秒,而后转身向卫生间侧面的露台走去。
呼吸着提神醒脑的冷空气,易尔慢悠悠地点了根烟。
这时,那只熟悉的大手从后方探了过来,从她掌心的烟盒里取了根烟。
易尔微怔,花逐阳已经从她另一只手里拿走了打火机。
闪着火星的女烟于男人的薄唇间非但不显小气,反而多了些禁欲的味道。
这是易尔第一次见这副模样的花逐阳。
易尔拧着眉,“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花逐阳轻呼了一口气,侧过脸来,“偶尔。”
易尔看着男人清俊的侧脸,终是忍无可忍地从他手中将烟抢过熄灭。
她这会一肚子气,还窝火。
明明是这个情况,还在吃心理方面的药物,怎么还抽烟呢.....
易尔越想越不爽,将自己手里这支狠狠吸了两口,然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
花逐阳被抢了烟也不生气,任她摆弄,始终挂着清淡的笑容。
易尔看着那枚戒指,没好气道:“你以后装已婚能不能换个戒指?”
花逐阳一愣,旋即将戒指退了下来,装进了西装内侧的口袋。
易尔:......
她是这个意思吗?
“抱歉。”
易尔翻了个白眼。
自从那天她提了一句他没给自己道过歉之后,这人说抱歉的频率骤增,让人听着烦。
花逐阳双肘撑着栏杆,望着人来人往,“段氏兄弟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会解决。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你一定注意安全。”
“哦。”易尔干巴巴地应了,“不过易氏和你没关系。”
这话说得直,花逐阳却勾了抹笑,“我知道。”
两人并肩而立,古怪的氛围不断蔓延。
“我先——”
“梦圆和——”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易尔用眼神示意花逐阳先说。
“梦圆和织晏有情况。”
这是一个陈述句,语气沉的易尔都不敢相信,“有情况?怎么可能?”
就凭梦圆提起李织晏时的状态,那是绝对不可能。
花逐阳见她不信,笑着摇头,“不信?不如打赌,一个月后见分晓。”
易尔刚想点头,但瞥见他一脸胸有成竹又生生克制住,“不赌。”
花逐阳轻笑出声,嗓音沉沉扣人心弦。
易尔莫名脸上一热,没再和花逐阳说一些没用的废话,转身回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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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梦圆回来的非常之晚。
裴楚骁亲自下厨,易尔大快朵颐完了又洗了碗之后,梦圆才姗姗来迟。
“我回来了。”梦圆蔫头蔫脑,“累死了!!!”
裴楚骁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你这一顿饭从中午吃到晚上可还行?”
梦圆一言难尽,摆摆手,“不提也罢!”
花逐阳没头没尾那么一句话为易尔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和李织晏有情况?”
“噗——”梦圆发出了海豚音,“你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易尔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