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尔脸色唰地变了。
她咬着唇声音颤抖,“花逐阳,你浑蛋!”
看到易尔眼中浓烈的怒气和恨意,花逐阳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本来就该如此,她看向他的眼神就该如此。
祁白敲了敲房间的门,“逐阳?”
易尔偏过头去,不敢发出声音。
越是这样,花逐阳就越有一种让她哭的冲动。
关于祁白,花逐阳这坛醋酿了太久太久。他藏得好,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显露分毫。
然而在此刻,在理性缺位的瞬间,醋意伴随着怒火翻倍释放。
他狠狠吻住红唇,大手擎着她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一寸寸攥紧那纤细的腰肢。
当上衣被撩起时,易尔整个人被抵着墙抱了起来。
她浑身都在抖,终于摆脱桎梏后抬手便是一巴掌,可惜力道丝毫不足以阻拦男人的作乱。
易尔不知道祁白是否离开,能不能听到浴室里的动静,连骂人的话都憋着不敢说出来。
花逐阳自然看得出她的隐忍和委屈,但星星点点的理性早就被无法克制的暴戾和情欲冲得七零八落。
在这方面花逐阳一直是温柔、体贴的,无时无刻不照顾易尔的感受。但凡察觉到她有一丝不适,说什么都不会继续。
但今天花逐阳似乎铁了心,手上的动作也是为所欲为甚至带了几丝粗暴。
易尔凌空,只能挂在他肩膀上,恨意和失神交织。
最紧要关头,易尔终于克制不住惊慌溢出哭声,“花逐阳,你真的要强迫我吗?”
与此同时,方才被扔到洗手台上的手机再次开始绵延不绝的震动。
不知道是因为易尔的哭声还是手机铃声,花逐阳眼中浮现几缕清明。
易尔死死咬着牙,半是央求半是警告,“你放开我.....”
花逐阳浑身一僵,猛地松开手后撤了两步。
一室荒唐。
他没再看易尔一眼,穿上浴袍捞起手机,干净利落地离开了。
易尔突然落地,本就肿胀的左脚踝更是剜心般疼痛。
加上发软无力的双腿,她顺着墙蹲了下去,凌乱又沾了水的长发铺散,好不狼狈。
这是花逐阳第二次在这种时候丢下她。
易尔双臂环着自己,埋下头去,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出声。
-
祁白接到李织晏的电话时,穿戴完毕甚至背上包的花逐阳已经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逐阳?花逐阳!”
祁白晚了一步,只能狂按电梯下键,等待另一部电梯到来。
“对,他头也不回就走,头发还湿着呢!”
李织晏那头难掩焦急,“给他拦住,千万别让他开车!”
祁白沉声,“明白。”
“我估计逐阳是要去机场,如果他坚持要回,老祁你陪着一起。”
祁白心存许多疑惑,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机,“好.....电梯到了,我抓到人再联系你。”
祁白紧赶慢赶冲出酒店,终于在停车场把人揪住了。
“逐阳!”他一把拉住,“这么着急去哪?”
花逐阳甩开,嗓音哑得不像话,“机场。”
眼看他都要坐上驾驶座了,祁白急忙上前阻拦,“不是说休息一天吗?”
花逐阳充耳不闻,脸色阴冷,“滚开。”
“要回,我跟你一起。”祁白不动,“我不是说了吗?想得很好,下次别想了。”
他把花逐阳押送去副驾,安全带捆上,“等我五分钟,我去拿东西。”
祁白生怕又搞出幺蛾子,跑得很急。
但在出电梯的瞬间,他看到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易尔低着头进了旁边的电梯。
祁白眉头拧紧脚步一顿,本能就想追过去。
但想到花逐阳的情况,他没有时间耽误,只能调转方向迅速回屋收拾东西退房。
祁白一路气喘吁吁,在回到车边看到花逐阳正阖着眼闭目养神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行李扔到后座,坐上驾驶座,掏出手机给易尔发了个微信,然后立刻出发往机场去。
从利南县到机场两个多小时,飞行时长三小时,再加上前后安检候机的时间,折腾到傍晚两人抵达南城。
全程,花逐阳都对周遭的一切保持漠然,似乎沉浸在另一个维度,而祁白紧遵李织晏的嘱咐寸步不离。
出了机场,霍连已经守在了路边。
他在看到两人后掐灭烟迎了上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老祁,花二。”
祁白冲他扬了下下巴,花逐阳始终半垂着视线,似乎根本没听到。
霍连三两下把花逐阳安顿进后座,关上车门,“老祁,特殊情况我就不送你了。”
“嗯。”祁白扫了眼贴膜的车窗,只看到一个垂着头的黑影,“改天再聊。”
“行。”
霍连不多话,打过招呼后迅速驾车离开。从车速看,必定是十万火急。
祁白驻足,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半晌后收回目光。
一辆雷克萨斯缓慢停靠,车窗摇下,“祁总。”
祁白嗯了一声,径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