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尔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臂和祁白面对面聊着,祁白素来寡淡的神色此刻也满是笑意。
段综眯着眼看了一会,饶有兴致地走了过去。
“祁总?何小姐?”
祁白和易尔收起笑容,转过身来。
“还真是。”段综轻拍祁白的肩膀,“两位原来认识?”
“自然。”祁白淡笑。
段综不着痕迹地打量易尔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素面朝天依然精致的小脸,“这不是巧了吗?择日不如撞日,何小姐若是有时间不如一起吃个饭,我带你见见几位青年才俊,对易氏的发展也有帮助。”
易尔道:“多谢段总抬爱,只是今日实在不巧,我和祁总有约在先,不太好中途离开。”
她越过段综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花逐阳,后者正眸色沉沉。
她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如果段总有时间,是否能和我单独聊聊?五分钟就好。”
段综有时间,多的是时间。
他指了指阁楼的露台,“请。”
祁白和花逐阳对视,花逐阳冲段综和易尔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然后转身上了三层。
易尔只穿着毛衣,乍然来到室外不由瑟缩了一下。
段综看在眼里,立刻就要脱西装外套。
“不必麻烦,段总。我简单说两句。”
段综动作一顿,也没再继续,“请讲。”
易尔掏出手机,将标书初稿递给段综,“不知昨天段总说提前帮我看看还做不做数。”
段综没接,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做不做数,还是得看何小姐的表现。”
易尔没收回手,“段总在期待什么样的表现?”
段综向前迈了一步,在易尔耳边低声道:“能让我满意的那种。”
那令人作呕的呼吸喷洒在易尔的耳廓,让她不由自主地咬紧后槽牙。
易尔后退半步,压住心头的不适淡笑不语。
段综耸了耸肩,“一切看何小姐的选择。”
两人对视,易尔毫不躲闪,“段总一向都是这样谈生意的吗?还挺别致。”
“那倒不是,何小姐如此优秀还是不要妄自菲薄。”段综也不避讳,“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易尔心说两全其美个P,把下作手段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段综原地踱了两步,话锋一转,“何小姐和祁白关系不错,怎么不通过他搭上花逐阳的线呢?花逐阳这个人倒是正派,肯定干不来——逼、良、为、娼的事情。”
这四个字段综说得又慢又玩味,暗示程度愈发露骨。
易尔大脑飞速运转,半晌后抬眸一笑,“段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易尔,花逐阳是我的前任未婚夫。”
易尔在诈段综。
既然段宇想要通过她来拿捏花逐阳,势必知道些什么。段综若是也知道,尽早坦白为好,若是不知道.....
段综蹙眉,半晌低笑出声,“有意思。”
“抱歉,段总。我因为个人原因在易氏一直隐瞒身份,并不是有意要瞒着您。”
“这样的关系,找花总给你开后门岂不是更有用?”
易尔勾起嘲讽的笑容,眼中的厌恶可见一斑,“花逐阳在和我订婚后不告而别,消失了整整三年。我去求他?”
段综扬眉,伸出手来接过易尔的手机,边浏览边道:“虽然不是预想的那种,但易小姐确实....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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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尔再回三层时,花逐阳靠着栏杆面色不虞。
她在他身边站定,“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花逐阳揉揉额角,收起思绪,“嗯,我送你。”
易尔率先往包厢走去,淡声道:“你喝酒了。”
“嗯。”花逐阳解释,“陈枫来了。”
易尔捞起自己的大衣和提包,和花逐阳一前一后离开。
出了院子,陈枫已经在花逐阳那辆保时捷旁候着,看到他们后迎了上来。
“花总,易小姐。”
花逐阳将钥匙递给他,“走。”
易尔和花逐阳坐在后座,气氛有些微妙的僵持。
陈枫在前面大气也不敢出,偷瞄后视镜看到花逐阳始终偏过头看向易尔,而易尔始终偏头看向窗外。
陈助理脑补了一出爱而不得的大戏。
最终,还是易尔开了口,“段综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陈助理猛地直起身,似乎听到了了不得的八卦。
关系?什么关系?复合的关系?
花逐阳应了一声,叹气道:“小尔,平心而论,我真的不想让你淌这浑水。”
“我也不想。”易尔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半途而废。”
她好不容易布的局,怎么能放弃?
她倏然回头,问道:“你一直隐忍,今天为什么和段综正面硬刚?”
陈助理于无声中倒吸一口气凉气。
硬、硬刚?
他们老板忍气吞声隐忍不发,怎么忽然就忍不下去?
花逐阳没料到她已经知晓,“你怎么知道?”
“无意间听到了。”易尔低头,后颈形成一个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