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选订婚戒指的时候折腾出不少事情。
二十四岁正是浪漫的年纪,易尔便和花逐阳提议,他们负责对方的单戒,订婚宴上再拿出来给对方惊喜。
为此,易尔薅着裴楚骁逛遍了叫得上名字的所有品牌,还是没选出心仪的男戒。后来是裴楚骁帮忙找到了一位知名珠宝设计师按照她的想法进行设计,这才让即将已婚的女青年满意。
那是一枚以高山和流水为素材的戒圈,一面是如流水自然冲刷出的波浪纹路,一面是耸立的群峰,最高的凸起上面镶了一颗碎钻点缀。
拿到成品后裴楚骁凝视半晌,问了个白痴问题,“这戒指咋不圆呢?”
易尔一把抢了过来,翻了白眼,“这你就不懂了吧!一面高山一面流水——遍历山河,人间值得!”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裴楚骁对那枚戒指印象深刻,所以隔着老远都一眼认了出来。
听完这个故事,易尔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茫然。
“为什么告诉我?”
裴楚骁默了默,“我说这些并不是想劝你原谅.....只是想让你知道,他或许有他的不得已。”
易尔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到底有什么苦衷,能让他在订婚宴后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三年?他是被拉去渣滓洞了还是进监狱了?”
“我不知道,小尔。”裴楚骁平静地说,“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知道。”
晚上回到家,易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泡澡。
今天晚上从李织晏到梦圆再到裴楚骁,各个都是暴击。
想不通,理不顺,每次即将放下时又被迫重新拎起来,这就是易尔的现状。
浴室的门被梦圆敲了敲,“小尔?”
“嗯,怎么了?”
“没事,就看你泡了一个小时了,怕你睡着着凉。”
易尔撑着浴缸边沿起身,“马上就出来。”
如此一打岔,那万千思绪再次被易尔压回心底。
自从和李织晏吃过饭后,花逐阳似乎从易尔的世界中完全抽离。
偶尔,易尔在发呆的时候会想命运到底为她做出了何等安排。
重逢以来劈头盖脸走进自己的生活,如今却在乍然得知部分真相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么想来,和他们相爱到相离的过程有点异曲同工。
这段时间,梦圆的眼睛也恢复了七七八八,起码卸掉了那回头率惊人的墨镜。
为了庆祝脱离忌口的苦海,两人决定去吃一次云南菜。
易尔小心翼翼将车停在小巷子里,下车时长吁了口气,“真难停车,真不知道上次三哥怎么停得那么容易.....”
梦圆瞄了一眼和墙壁的距离,“这将蹭未蹭的模样,有水平!”
易尔:......
这是上次裴楚骁带她来和裴父裴母吃饭的地方,味道着实很不错,这次也带梦圆品尝一番。
两人说说笑笑间挽手走进院子。
“易尔,何小姐?”
两人回头,身后之人竟是许久不见的祁白。
祁白今日穿的西装革履,手里还提着两瓶红酒,和平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易尔颇为惊讶,“你也来这里吃饭吗?”
祁白走到他们身前站定,摇头:“不是。”
联想到祁白的土豪身份,易尔试探地问:“莫非——你也是这家店的老板?”
祁白打了个响指,“没错。”
梦圆直截了当地感慨道:“祁老板真的是土豪老板啊!这产业版图,这涉足领域!”
祁白笑道:“夸张了,我就是对餐饮和文旅行业感兴趣而已。”
说罢,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两人的打扮,在看到梦圆一身运动装时了然。
“你俩这是闺蜜约会吗?”
“嗯。”易尔打趣,“庆祝梦圆近视手术后痊愈终于能吃辣,特此来光临这家云南菜馆。”
“那真是我的荣幸。”祁白将手里的酒递给迎过来的服务生,交代几句后转向易尔,“我的包厢空着,去包厢吃吧,更适合你们姐妹俩说体己话。”
易尔婉拒,“不麻烦,我们坐外面就好。”
祁白领着两人往进走,“今天有几个包厢都是生意场合,少不了有人喝多。你们两个女生去包厢能安静一些。”
听他这么说,易尔便答应了下来。
“谢谢,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祁白将他们带去包厢,又吩咐服务员多加照顾后才离开。
梦圆捏着下巴,一脸高深,“土豪老板——还挺照顾咱。”
“嗯。”易尔清楚原因,瞬间心情又有些复杂。
还好梦圆思想跳脱,“你说,他资产得过亿吧?这得几个亿呢?”
“你刚才怎么不直接问问他,当事人最清楚。”
梦圆犹犹豫豫地说:“我倒是想,但我怕他误以为我心怀不轨。”
易尔偷笑,“不轨?就像你直接坐在李织晏腿上那种不轨?”
“喂!!!”梦圆小宇宙爆发,“说好的不能取笑我!我是真饿急了没注意到!”
“嗯,那你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