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追问,“哦,但您在事务所说的那些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自裁,那也是凶手让你说的?”
“这个,”画师花冈兼人强撑道,“那只是一个巧合,是的,那是个巧合。”
目暮警部摇头,“巧合到正好跳楼,请恕我不相信您的话。”
“我不服,”画师花冈兼人咬牙切齿,“警官先生,如果您要抓我,请找到我犯案的证据。”
目暮警部摊手道:“花冈兼人先生,我没说您是凶手,我只是说您包庇凶手。”
画师花冈兼人叫道:“我没有包庇凶手。”
目暮警部追问,“那么,自称跳楼的电话,为什么偏偏是对着您说的?”
画师花冈兼人坚持说道:“那是栽赃我。”
目暮警部认真的说道:“当时,接电话的是田中先生,如果凶手要栽赃,为什么还专门要等您到场?”
画师花冈兼人坚持,“所以说是栽赃。”
“那么问题又来了,凶手怎么知道,您当时正好事务所。”目暮警部问道,“您跟凶手打过电话?”
画师花冈兼人怒道:“怎么可能,我根本不认识凶手。”
“我提醒您,那时候您刚刚到事务所,去了洗手间。”目暮警部说道,“那么,凶手怎么知道,您正好在事务所。”
“我……”画师花冈兼人强词夺理,“那是你们警方要查的,我是被陷害的,我是受害人。”
目暮警部摇头,“我之前说过,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谎。”
“而只要有一个谎圆不上,那所有的话,都是在说谎。”
“而说谎的人,自然是凶手一伙儿的。”
“花冈兼人先生,您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您确定都是真的?”
画师花冈兼人干咽,“是,我确定都是真的。”
目暮警部摇头,“以我多年的刑警经验,就凭凶器是烟灰缸,以及化妆间里大量血迹。”
“我可以断定,犯人当时是过激行凶,也就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非预谋行凶。”
“从法律上来说,这是重罪,但却不是最重的罪行。”
“犯人当时如果能够叫救护车,并报警,向警方坦言一切,那么最终会获得轻判。
“但犯人之后,为了掩盖罪行,故意破坏现场,再把脑袋受到打击,不知生死的蝶野小姐扔下楼。”
“这就是可以认定为,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同时,情节恶劣,可以要到死刑。”
“花冈兼人先生,您要赌上您的性命,为凶手开脱吗?”
“您确定,没有人目击证人,没有人看到凶手离开这房间?”
画师花冈兼人点头,“警官先生,我真是无辜的。”
目暮警部点头,“好吧,请您跟我出来一下。”
“去哪里?”
“来了您就知道了。请。”
目暮警部带画师花冈兼人下楼出门,外面是大量的记者,他们一看到目暮警部就拍照,迫不及待的发问。
目暮警部没有回答,把画师花冈兼人带上警车,然后坐等。
画师花冈兼人坐不住了,“警官先生,您到底要干什么!”
“等线索,”目暮警部说道,“您已经在记者面前露过脸了,接下来,记者们会翻开您和蝶野小姐所有事情。”
“您不是说您没有杀害蝶野小姐的动机吗?我不知道您的事情,但记者知道,他们会帮我找到,您杀害蝶野小姐的动机。”
画师花冈兼人叫道:“他们都是乱说的。”
目暮警部说道:“是不是乱说,等我们听过再说。”
“总之,如果证实您有杀人动机,那么您就很难洗清,您是凶手一活儿的嫌疑了。”
目暮警部说完闭上了眼睛,盘算着木田今朝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按木田今朝所说,凶手就是画师花冈兼人本人,否则不可能那么巧合,偏偏是他一到,就接到跳楼的电话,还偏偏是只对他说的。
凶手不可能隔着两座大楼,事先知道花冈兼人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去上厕所,什么时候上完厕所。
凶手更不可能事先知道,花冈兼人能够在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正好能接过田中先生正在接的电话,让他可以顺利的跟花冈兼人说话。
这不是一个巧合,而是一连串巧合,这种巧合充分说明,这不是巧合,而是自编自导,刻意演的一出戏。
所以,凶手就是花冈兼人,只有他才能掌握所有步骤,让所有的正好都凑在一起。
正好他到办公室,正好他上厕所。
正好有人打电话到办公室,正好他上厕所出来了,正好他拿到了电话,正好蝶野小姐坠楼。
这些凑巧,充分说明这正好不是凑巧。
是花冈兼人用了某种手法,制造了坠楼,掩饰他之前在化妆间用烟灰缸殴打蝶野小姐,制造的外伤。
如今没有证据,那就把画师花冈兼人变成凶手的同谋共犯,让画师花冈兼人去自圆其说,把这个凶手变出来。
……
另一边,米花商业街。
拆毁废楼的工作被叫停了,因为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