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沢真那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黑泽阵先生要收购病院。”
“我说昨天怎么突然问那些问题,是为了撇清关系,证明不是他指使的。”
“然后这是把病院的搞臭名声,让病院变得不值钱。”
巽壮平律师摇头,“我不能回答您这个问题,就想知道,您是不是愿意签字。”
中沢真那美看向她的律师,因为她没出钱,所以给她的是指派律师。
松尾浩,一名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律师,圆脸,中等身材,有些小胖。
他认为这合约里面没有陷阱,可以放心签字。
中沢真那美摇头签了,因为她突然明白,她就不该问,显然她的律师已经站人家那边了。
……
巽壮平律师然后才跟着黑川三奈的律师,去见黑川三奈,她憔悴很多。
巽壮平律师给她看财务委托书,是处置她的所有财产,包括接下来继承黑川大造遗产的问题,以帮她交纳保释金。
黑川三奈尖叫,“人不是我杀的,我没罪。”
“您现在说这些没用,”巽壮平律师缓缓说道,“根据黑川大造的身家,您的保释金少说一亿日元。”
“什么!”
“还有这个。”
巽壮平律师拿出中沢真那美的委托书,读给黑川三奈听,告诉她如果不能尽快处置遗产。
如果不能趁现在,能卖个好价格的时候,卖个好价格。
如果拖到病院的官司开始,病院名声变坏,价值大跌,黑川家的财产肯定会大幅下降。
黑川三奈凌乱了,签了委托书,要求尽可能多的拿到钱。
……
巽壮平律师再跟着黑川大介的律师,去见黑川大介,他也显得有些落魄。
他的财务委托书,跟黑川三奈一样,他看着不言不语。
巽壮平律师读了中沢真那美的委托书,提醒他,黑川家的财产价值会大跌。
黑川大介推了推眼镜,“我明白了,你是那黑泽阵的说客,他想趁火打劫,购买黑川病院。”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你回去跟他说,除非能让我当院长,否则我是不会把继承的部分卖掉。”
“黑川先生,请您考虑您的保释金,那会是上亿日元。”
“我可以找人贷款。”
“那么大的数额,不是凭信用就可以贷款的,您拿什么担保?”
“当然是属于我的那一部分继承财产,房子和土地。”
巽壮平律师皱眉,“您要知道,您的身份有问题。”
黑川大介勃然大怒,“不,我的身份没问题,我是我父亲亲生的。
巽壮平律师摆手,“您别激动,我只是陈述当
黑川大介冷哼,“警方没有证据说我不是我父亲亲生的,所以该是我的,仍然是我的。”
巽壮平律师摇头,“您恐怕想的过于简单了。”
“黑川三奈夫人可以说您不是黑川先生亲生的,从而与您打官争夺财产。”
黑川大介冷笑,“那又怎么样?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
巽壮平律师缓缓说道:“您说的是刑法上,而在民法上,您需要有证据证明,您是黑川先生亲生的。”
“这还要证明!”黑川大介忍不住咆哮。
“打官司就需要,否则您赢不了。”
“出生证明不行吗?”
“不行。”
“该死的!”黑川大介恼火,然后很快冷静下来,“对了,如果黑川三奈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那她就没有继承权了,是不是?”
巽壮平律师点头,“是的,但目前充分的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有,我想到一个,就是死亡信息。”黑川大介说道,“JUN是六月的缩写,而我们三人之中,黑川三奈的生日就是六月。”
巽壮平律师摊手,“这个,我只能说会帮您告诉警方。”
“总之,肯定是她杀了我父亲。”
“我一定会转告警方。”
……
之后,巽壮平律师一个人去办公室找目暮警部。
妃英理,佐藤警官,白鸟警官,高木警官四人也在,在那边闲聊。
巽壮平律师给大家看了,他与黑川大介的对话录像。
众人沉思,因为感觉黑川大介的话不对。
巽壮平律师先说了,“目暮警部,抛开律师的身份,私下里我想说,这位应该很清楚他在干什么,知道法律目前没有规定,基因比对的结果是合法的。”
妃英理恍然,“明白了,原来真凶就是这位。”
“JUN三个字母与切换键上的血指印,想来就是他故意做的。”
白鸟警官恍然道:“一个指中沢真那美女士,一个指黑川三奈夫人,唯独跟他没关系。”
佐藤警官摇头,“难道这样就能说他是凶手?仍然只是嫌疑人罢了。”
高木警官辩解道:“不是啊,我们都知道JUN与中沢真那美女士有关,由此认定她脱不了干系。
“而我们也知道黑川三奈夫人是六月的生日,但从来没有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佐藤警官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