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回家的态度就不行!一家人不整整齐齐地带回来,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么?”
谢景濯揉揉额角,一面缓步上来:“爷爷,您可歇歇吧,下回带来给你遛就是了……
“奶奶成天劝我少让你玩狗,你看你都这把年纪了,去年差点被驺驺压得左手骨折,今天大过年的,难不成还想跑医……”
“行了行了,你待会儿给我练一遍《寒食帖》我瞅瞅,写一杆破字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谢榕听他搬出柳安念压自己就受不了,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转身领着人上书房。
谢景濯听他没再追究,悄悄松了口气,一边也跟小老头一样背起手来,挺着腰杆儿进门去。
他们爷孙俩长得虽然不大像,但收藏癖完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谢榕的书房跟谢景濯的小展厅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整墙整墙铺设的都是红木展示柜,那些名贵的瓷器、玉器、漆器、金器和各类珠宝在漂亮的打光下,雍容大气又华贵内敛,件件不是凡品。
书房里的收藏约莫有近百件,但这还是谢榕精挑细选保留下来的结果。
他以个人名字命名的博物馆前阵子已经落成,于是原本家里已经堆得放不下的古董珍品总算有了个体面着落,六百多件藏品前前后后搬了大半个月才完工,只等半年后博物馆开馆,就能重见天日了。
谢景濯从小在这些古董堆里长大,已经熟悉到一闻味道就能报出各件物什的名号,眼下视线只扫过一圈,就看出老爷子又添了不少新玩意儿。
“看什么看,还不快写?”谢榕护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