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不自觉在不远处一个独自在沙发上坐着、抱着双臂闭眼小憩的青年身上游离了一会儿,再回过神时,是被绒线外套里手机的震动提醒的。
划开屏幕,她看到提示框里弹出来的“谢老师”三个字时,有片刻的心跳加速。
比利时和他隔了七个小时的时差,那里现在已经是深夜。
他的那行话也像夜色一样,有寥廓原野中的、草木起伏呼吸般的温度: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马上就要上台比赛了,对吧。”
作者有话说:
小谢:司璇不在的第一天,想她;司璇不在的第二天,开始摸鱼;司璇不在的第三天,啊我不活啦!
吴念:孩子失眠不听话,每天起床不画画,打一顿就好了。?
第13章 BWV 1009,In C:Prelude
司璇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才恍然发觉,一个月,说长也是很长的。
长到新茧能覆盖上旧茧,长到玫瑰花的香气能逸散到再不可闻,长到偶然的想念、渐渐会被冗芜琐碎的时间淹没。
只能零散地记得他说“抱歉”两个字的语调,他握笔的那只手,眼睛弯起时散下的一片潋滟,客厅里的阳光,画集夹衬上的签名,和那句迷人的“晚安”。
那天里的一切像哑掉的旧唱片,零零散散的,有些曲不成章。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给他回:
“嗯,今天是初赛,现在还在候场。”
这句话才刚发出去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