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霸王花倒地，听着枪响……看着人群吓得四散……还有那名中年警察从车上下来……
许久，直到附近公安来到，李修远才回过神，一个熟悉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晚上回到家，李修远把买的生煎放到桌子上，他也没心情做饭，反正也是最后一顿了。
卫良成回来看到桌子上的生煎，这次他开口问了。
李修远想怼他两句，有吃的就吃，哪那么多废话？
可看到对方不善的眼神，他又咽下怼人的话，说道：“我姑拿来的，说是给我们打打牙祭。”
“这败家娘们！买这些还不如买瓶酒……”
听着卫良成骂骂咧咧的话，李修远都懒得看他这种狗屎都不配吃的人。
这些年要不是卫一山姑姑照顾，他最小的妹妹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
半夜，李修远把收音机取出来一台，放到卫一山的床头，希望他能找到好借口。
又给卫一山枕头下面放了五十块钱，希望他别在饿肚子上学。
钱不敢多给，怕他年纪小，把握不住在露了馅。
救急不救穷，往后还得看他自己。
……
熟悉的“况且，况且……”声音，李修远睁开眼睛，看到对面闭着眼睛休息的女子，就想到她中枪倒地的样子……
也许是李修远的目光太过专注，女子忽然睁开眼睛……两个人眼睛对上。
李修远尴尬的笑笑，然后转移目光，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间没有改变。
再看周围人有的闭眼休息，有的看着窗外，还有的哈欠连天，然后揉揉眼睛，打起精神，避免自己睡过去。
看他们神情都没有异色，李修远觉得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
半夜，旁边的男子到站下车，李修远不用睁眼就能看清周围一米多远的距离。
到了后半夜，李修远挨着窗户有些凉，他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坐在座位上继续修炼。
清晨，从金陵上来一位女子，长的温婉清丽，她的位置就在李修远身边，因为晕车，她想跟李修远换位置，坐在窗户跟前。
李修远没有意见，立刻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她。
女子看了李修远一眼，害羞的低下头，没过一会儿，她又扭过头看他。
反复几次，弄的李修远挺无奈。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李修远手边有本书，就鼓起勇气跟李修远借书。
李修远就借给了她。
等吃早饭的时候，李修远拿出一个馒头，一罐咸菜，再倒一壶开水，就吃了起来。
女子也掏出自己的早餐，包子和茶叶蛋。
“谢谢你借我书，送你一个茶叶蛋。”
李修远看着递到他跟前的茶叶蛋，再抬头看到女子羞红的脸，他摆摆手推拒了。
“不用不用，你吃吧，我这有。”
“你吃嘛，我有两个呢。”女子声音软糯，她非要给，李修远推拒不了。
“哼！”对面丹凤眼女子冷哼一声，看李修远的眼里带着鄙夷。
李修远心说，又不是我要的，他把自己的咸菜推到女孩跟前，让她也吃。
两人有了早餐的互动，熟络了不少，李修远也不是那种高冷的人，两人互相介绍了名字。
女孩叫文晓柔，在报社工作，去海市也是因为工作。
下午两点多，火车到达海市火车站，李修远站起来活动下发硬的身体。
他和文晓柔出差的地方不在一处，两人下车互相道别，然后就分开了。
李修远脑子里有卫一山的记忆，所以，知道怎么坐车到他要去的工厂。
李修远要去的是海市日化，坐公交来到厂区附近的招待所，先办理入住，看还有些时间，李修远就步行来到厂区。
这次采购给他的时间不多，他要提前把事情办好，不能往后拖。
来到厂区门卫，把自己的介绍信拿出来，告诉他们自己来的目的。
门卫让人领他去了厂销售科。
一路上，李修远跟带路的打听他们厂销售的情况，知道了大概情况，他心里有了数。
来到销售科，看到那里坐着许多采购员，他们都是来自全国各地，跟他目的一样。
带路的把他交给销售科的小张。
“你坐那等着，等我们主任有空了就叫你。”
小张说完，就要离开。
李修远赶紧拦住，“同志，我们来之前给你们主任通过电话的，麻烦你跟他说一声，他就明白了。”
小张皱着眉看看他，丢下一句：“那好吧，你等着。”
不一会儿，小张回来，不耐烦的扔下一句：“我们主任说了，让你等着。”
说完，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