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微微颔首。
对方不仅是才富五车,而且年纪轻轻就在头顶上有自己的专属海洋,在数学和算法领域的造诣不低,值得自己给这位的原单位打款十个亿外加几个技术授权,换取一纸调令。
有时候顾青看到这些教授和大拿的时候,心里面都些许窃喜。
恐怕也只有在大夏,才能用人情和投资,可以在短时间内换取到这么多大才心甘情愿的加入。
对这位中年教授点头之后,顾青开始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芯片的简笔画。
而黑板旁边的显示面板也开始同步播放起关于芯片的幻灯片。
“正因为如此,所以咱们半导体部门负责人之一的李由,可是被这个项目压得难以喘气,甚至听说你这几个月都没怎么回家,这可不行。
嫂子和孩子长时间不看到你,哪怕就住在我们的社区里面,知道你身体健康,但心里也还是会担心的。”
顾青这话是对着台下的李由所说的。
但同时,他也说道:“还有我们半导体部门的其他同事也是这样,忙起来就是昏天黑地,吃什么穿什么都不在意,家人电话也不接,总裁办今天上午还给我通报最近有不少人的家属通过界碑反映这个情况,部门放假后,都不见到自己老公、老婆、父亲、母亲回家团圆。”
原本还在笑话的李由的众人,这下子哑口无言起来。
“我也理解,项目压力大,大家都想早日攻克难关,取得成果。但绝不应该用放松心情的时间来强行工作,还有每天必须睡足六到七个小时,不要把桃夭当做普通的提神饮料。
人体是一个复杂的系统,从中医的角度来说,子时阴气盛而阳气藏,就应该闭眼养神歇息,日夜颠倒太久会导致除了西医所讲的那样内分泌失调,更会让体内阴阳失调,造成脏腑五行气机流转的紊乱,进而引发许多疾病。”
夏科院过来的于老爷子听到顾青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中医,不自觉眉头皱起。
他身旁的老朋友看到老爷子这幅神态,小声为其解释道:“听说为了研发桃夭,顾总与那几位杏林国手在一起潜心学习研究了几个月的中医。
听说在那短短的几个月里,他就将那几位老爷子的家底都给掏了个不少,甚至还在已有的知识里,进一步将《黄帝内经这些经典进行了一次系统编撰总结。
几个月完成了别人一辈子都没完成的事,只不过这事也就在我们公司内部流传,因为顾总没有行医资格,公司也不需要对外营销人设,所以也就没有对外宣传。”
于老爷子听到老朋友的小科普,点了点头。
也像上课开小差的小学生一般小声说道:“所以这就是天才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差别,不仅可以保持长时间的精力高度集中,而且发散性思维强,记忆里远超同龄人。”
只不过这小差还没开几句,于老爷子的老朋友就赶忙摇头,匆匆撂下一句“开讲了”,就转过身当起了三好学生。
于老爷子看到这位老朋友此时这正襟危坐的样子,心中又多了些许感慨。
自己这位老朋友曾经在外面的高校,甚至是国际论坛上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走哪里不是被人前呼后拥,学生们各种谦卑鞠躬?
结果在九州科技工作了几年,现在都快“返老还童”了。
不过感慨归感慨,于老爷子也赶忙收敛心神,看向了讲台。
那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小伙子,此时正在讲芯片。
“咱们都知道,不论是我们最新研发的碳基芯片,又或者是硅基芯片,本质上就是一个集成电路,把电路、半导体设备、被动组件等部件进行小型化、微型化,然后生产在半导体晶圆表面的东西。
半导体晶圆是硅基,那就是硅基芯片,是碳基,那么就是碳基芯片。
随着制程的缩小,工艺的精进,现在5纳米的芯片制造难度,不亚于在我们人类指甲盖上建造一座大型城市。
画面稍微放大,我们可以看到在这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上,有着数公里的导线和几千万甚至上亿根晶体管。
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当芯片要求的性能越来越高,制程越来越小的时候,直到集成精度小到原子尺寸,那么此时芯片所依靠的物理规则,就自然从普通的宏观世界进入到了微观世界,也就已然逼近经典宏观物理的临界点——牛顿的经典力学到爱因斯坦的微观物理世界。
而这个微观物理世界的规则,就是量子信息世界的物理规则。
但在量子信息的世界中,很多在普通宏观世界的正常情况就会开始出现不同的表现形式。
比如我们前面讲的不确定性以及叠加原理,即如果两个状态是一个体系允许出现的状态,那么它们的任意线性叠加也是这个体系允许出现的状态。
从两个选择到无穷多个选择,这是个巨大的扩展。显然,一个量子比特包含比一个经典比特大得多的信息量。
而之所以我对咱们部门一直以来如此高度的重视,就是因为不论硅基、碳基,它们未来终将走到一个制程的顶点,而在这个顶点之后,我们,或者说这个世界的半导体工业所能依赖的新进步,就只能是量子芯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