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窟之间存在某种深层次的联系,世界才能做得到吞噬魔窟微观符文,并将其转化为世界之力。
这个猜测合情合理,唯独证据不足,没法完全成立。
想要完美证明,近乎不可能。
除非李博阳能亲自前往魔窟血界的最深处,去看一看那一切诞生的核心。
李博阳其实也不太想去,去魔窟血界的最深处?用后脚跟想,也是一种极为危险的行为。
可偏偏他又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必然——【过客之门】的开门率,死死的卡在95%,无论李博阳怎么做,都毫无动静。
他若不去,这【門】怕是永远都打不开了。
无法开【門】,无法脱离,真让李博阳困死在芦生界,那才是更大的不甘心。
所以李博阳没有多想,他立刻就动手了。
耗费数年的时间,堆砌海量材料,李博阳利用符文,在血界界膜的边缘,造了一处微小的共振符文阵。
这阵不可攻击也不可防守,更无法辅助计算,唯一的作用就是与界膜浑染。
当浑染的程度达到某一上限,界膜上就会出现微小的【門】。
李博阳就是借助那【門】,顺利的踏入魔窟血界。
本以为进入魔窟血界之后,就是没完没了的战斗。
但事情的发展变化,总是超出人的想象。
李博阳踏入血界之后,才发现自己貌似进入了某种生物部落的领地范围。
他以为自己会遭受到群起而攻之,结果却看到了一双双恐惧的眼睛。
这些生物身材矮小、皮肤微红、有一对大大的招风耳,看着有点像是游戏中的地精,但却有着三只眼睛。
它们明显已经形成部落文明,并自称为【卡贡】。
卡贡身体孱弱,精神强大,从出生时就是三阶,只要成年就有五阶。
其中首领与祭祀更是七阶。
卡贡们同样也有着十分粗陋的原始信仰。
它们相信世界是由【血色巨人】创造,【血色巨人】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
李博阳原以为这种粗陋的信仰,无非是因为血界到处弥漫的淡红血雾。
后来他才知道每隔数百年的时间,传说中的【血色巨人】就会随机收取贡品。
每次收取贡品,先会对所有选中的贡品,打上贡品标记。
被选中者的身体某个部位,会浮现一条、或多条灰黑色的蠕虫纹饰。
标记纹饰少的,会先消失不见,标记纹饰多的,会后消失不见。
这还不是最古怪的地方。
最古怪的是……
被打上贡品标记的,一开始会恐惧,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狂热,最后快要消失的时候近乎疯狂。
这种匪夷所思的变化,即便是李博阳看来,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更不要说,还处于原始阶段的卡贡们了。
所以没有意外,卡贡们为了减少自身被伟大的【血色巨人】打上标记,逐渐形成了一套颇具宗教色彩的祭祀仪式。
卡贡为何看见李博阳会感到无比的恐惧?
就因为李博阳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祭祀仪式的正中祭坛之上的……神使。
尽管李博阳解释了很多次,自己不是什么见了鬼的【神使】。
但对于脑袋瓜还处于非常原始执拗阶段的卡贡们而言,这压根说不通。
唯一让李博阳感到庆幸的是,卡贡们习惯于精神念头的交流,几乎没有语言文字,倒是让他省去了很多事情。
在卡贡部落,李博阳并没有待上多长时间。
因为他很快就从卡贡那边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血界的边缘中的边缘。
可是世间最奇妙的事情莫过于此。
明明是最边缘、血雾最贫瘠的蛮荒地带,但就在这个边缘之处,却诞生了无数的智慧生命。
这些智慧生命生生灭灭,于血界之中挣扎求存,其过程之波澜壮阔,竟有几分史诗之感。
在常人感觉中,魔窟血界中的生命,理应残忍、嗜杀、疯狂、堕落。
可李博阳所见,这些难以计数的智慧生命,却打破了这一常识。
居于血界边缘的这些智慧生命,不仅不疯狂,反而异常的冷静,甚至大多数具备的能力,也都倾向于冰雪之类。
李博阳好奇之中,一个个的都研究了一遍。
他也不过分,顶多也就抽了点血。
在这群最高只有七阶的群体当中,李博阳九阶的力量完全可以为所欲为,更何况他还顶了一个【神使】的名头。
过程倒是顺利无比。
然后李博阳就诧异的发现,这些拥有智慧的生命体,其力量的核心之中,居然存在表世界才应该有的微观符文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