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夫人又闹起来了?”
“哎,赶紧干活吧,主子的事,做下人不得议论,等下小心被夫人发卖掉了。”嬷嬷严肃说道。
年轻丫鬟打了个寒颤,想起夫人刚进门的时候,不满少爷有通房,直接将通房发卖出去了,也不知道下场如何,总归是赌命。
发卖这种手段粗暴,但是极度有用,至少丫鬟不敢再有爬床的小心思。
老夫人略有不满,但是看在夫人新过门就没有说什么。
新夫人就是刚过门不久的花梧雪,她原本是太傅的嫡女,身份高贵,又容貌出众,不管去了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
可是自从她嫁给了现在的夫君沈谨然,她的地位远不如从前,夫君父亲去世的早,家中是婆婆管事,她的手帕交嫁的都是高官之子、宗室贵勋一流,只有她进了这清贵之门,父亲说沈家家风优良,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些迂腐书生,其夫君也像个木头人一样,事事恪守礼仪,大部分时间躲在书房里读书写字。
刚嫁进来的时候,她极度委屈,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是这样,洞房的时候,沈谨然见她表情冷漠,似有怨怼,便在书房睡下,还令下人不许告诉老夫人。
后来花梧雪见到了通房飘云,是一个怯弱的女子。
她顿时气红了眼,想着自己太傅之女,沈谨然不过是个举人,自己低嫁已经是满腹委屈,他怎么敢有其他女人,她冲到书房指着沈谨然说道:“沈谨然,你有什么资格纳妾,今后我若是在看见你纳妾,我便去我父亲那里好好说说,你一落魄家族,娶了我便是你最大的荣幸,凭什么有二心。”
沈谨然握紧毛笔又缓缓松开,沉声说道:“这件事是我的错。”
当初娶她也非他所愿,自知家境贫寒,从未肖想过世家贵女,不过因为他乡试中得了第一解元,太傅赞扬他学识不凡,又听闻他家世清明,家中出过大儒、书院院士,便直言想将嫡女许配给他。
因为飘云曾经于他有恩,便收之为通房,此事也不敢瞒着,就告诉了太傅,太傅满不在乎的说:“只是一区区通房,不算什么大事。”
沈谨然见太傅没有改变想法,便承诺此生不再纳妾。
原以为只要好好待花梧雪,夫妻间相互扶持,琴瑟和谐,日子也能过得幸福美满。
只是没想到,花梧雪一开始就看不上他,嫌弃他不解风情,看不起他的家世。
原本有了通房的歉意,早就在她冷眼相待中逐渐消失。
后来,花梧雪居然趁着老夫人生病之际,直接将通房发卖出去。
沈谨然也不可能像前世元湛一样,待女主一心一意,看着飘云被发卖出去,不敢得罪太傅,强忍住不满没有发声,只是夫妻之间降入冰点。
花梧雪因着此事经常大发脾气,下人都不敢得罪她,只是偶尔会在背地里议论一番。 此后两年间,夫妻两都未同房,沈谨然就当养了个祖宗,全身心扑在读书上,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会试中得第一名,殿试结束后被皇帝钦点为探花郎。
最后因为太子一脉被肃王打压,他没能留在翰林院,外放到偏远贫苦的县城简城为知县。
老夫人想让让花梧雪跟着一起去,沈谨然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没有子嗣,沈家就他一个男丁,老夫人也急了起来。
花梧雪听说那地方常年苦寒,她的皮肤日日需要面脂敷面,由珍贵的药材制作而成,虽然她有丰厚的嫁妆不缺钱,但是那地方根本没得买。
“我不去,你想都不要想,我要不是嫁给你,我会沦落到要去那种地方么?”
沈谨然眼神露出灰白之色,也没有强求,直接独身一人前往简城,老夫人对她十分不满,因着太傅还未倒下,只能按捺住怒意。
外放五年间,朝中瞬息万变,太子被废,肃王和辰王争斗不休,转眼间全部倒塌,战王得以继承大统,一朝天子一朝臣,许多官员被革职、被降职、甚至被流放,京城官职空出不少,元湛看沈谨然五年期间评价都是优秀,治理简城期间经济、农业等发展都不错,且传承多年书香门第,便直接将他调回京城任鸿泸寺卿。
花梧雪的父亲已经辞官,花家因为太子早年被废早已没落,老夫人做主给沈谨然纳了贵妾,花梧雪大闹着不同意,老夫人早就看不惯她骄纵任性,平时不敬重她也就算了,居然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夫君,外放五年,也没说寄个信过去,沈谨然都三十有余,她没能生下子嗣,还不允许其纳妾,要不是看在花府的面子上,她早就想让沈谨然休了她。
老夫人将花梧雪禁足在屋子里,让下人盯着,不允许她出来闹。
花梧雪在屋子里骂着沈谨然是最薄情寡义之人,下人纷纷绕路,老夫人气得不轻。
就在那天,花梧雪恢复了前世记忆,无法相信自己怎么沦落这个境地,当年的她可是尊贵无比的皇后,沈谨然算什么东西?
“这一世元湛还是皇帝,我为何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了沈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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