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朝听见他的话,惊得话差点都要说不清楚。
“我说,我心悦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主?”
话都说出口了,祝乐容现在什么也不在乎,索性又重复了一遍。
除了诉明自己的心意,他想起自己曾经瞒着的身世,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将一切摆在明面上。
“林朝,其实我并不叫容乐,我姓祝,名乐容,母亲从前是一名京官。后来遭人陷害,全家被判流放,我为博一线生机逃了出去,一路流浪,后来就遇到了你……”
他是想要和林朝共度一生,不久后母亲也能洗刷冤情回到京城,祝乐容再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身世会牵连到旁人。
所以,那些或晦暗或不光彩的身世他也能坦然说出口。
况且,祝乐容悄悄瞟了一眼林朝。
他知道林朝的性子,对于经历过不幸的人,她会心软一些的。
祝乐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手段不光彩,本来事情确确实实就是他经历过的,能给自己增加些希望,他为什么要放着浪费呢。
如他所料,听完自己说的一切事情,林朝眸中划过一丝心疼。
心疼归心疼,婚姻大事,不是因为一点点心疼就能继续下去的。
林朝想着自己要说的内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容乐,不对,应该叫你乐容。抱歉,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
“我们认识两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相处的时间太漫长,你将身旁有我当做了一种常态,才将习惯当成了喜欢。”
被拒绝,祝乐容有些难受,又有些愤怒。
“你说你对我并没有生出情愫,我不信。如果是真的话,那刚刚我吻你时,你为什么不躲开。”
“还有,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随意质疑我的感情。”
祝乐容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迈步,一点点压缩两人的距离。
林朝自觉自己不对,心里有几分愧疚,面对祝乐容的靠近,只能连连后退。
直到背后靠着一面坚实的墙,才停下来,面带愧色道歉。
“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的感情。”
祝乐容像抓住了她什么把柄,两只手撑在林朝两侧,踮着脚,将刚刚吻过林朝脸颊的唇凑到她的眼前。
祝乐容着实是生的好,尤其是他的唇,唇形如同花瓣,唇肉饱满红润,还常常微微上翘,像是在诱引着谁去含吮。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刚刚吻你时不第一时间推开我的问题,这是不是证明,你对我,并没有那么置身事外。”
林朝…林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别过头,对自己生出恼意。
昨日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将祝乐容当做小性子的弟弟看待,甚至对他的唇起了一丝旖念。
所以,在今日,才会在祝乐容凑上来之前思维停顿,来不及后退或者制止。
这点念头是不一样,可也还称不上对当了两年弟弟生出女男间的情愫。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确实是她的责任。
大女子敢作敢当,林朝向来都是坦坦荡荡的人,如今即使羞愧,也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抱歉,那时,我大概是…色迷心窍了。是我的错,可我从前真的是将你当做弟弟看待的。”
弟弟?
祝乐容有些不开心。
后来又想起林朝的性格,自己给自己说服了。
‘也是,林朝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她虽然不懂什么世家的礼仪规矩,也是会照顾男子名节的。’
‘如果不是把我当做弟弟看待,她怎么也不可能和一个年华正好的男子同处两年。’
“快到宵禁的时候了,我们先回去吧。”
林朝有些受不了现在尴尬的气氛,便说了一句。
祝乐容抬起头,笑道:“好呀。先回去,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当做弟弟又怎么样,今日他已经挑明了自己对林朝的感情,她肯定是不可能再将自己当做弟弟看待。
母子、姐弟兄妹、好友或者妻夫,世间相熟的女男之间的关系也不过这么几种。
而现在,前两种都是不可能的,若说是好友,挑明了爱意的女男之间,也是不可能的。
与林朝的关系,眼下只有两条路供祝乐容选择,得到林朝的喜欢,成为她的夫郎;或是放弃自己的感情,与她彻底了断。
祝乐容对前一种选择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自己是有优势的,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自己日日在林朝身边晃悠,就不信她生不出别的感情来。
而且,林朝亲口承认有那么一刹那她对自己“色迷心窍”过。
换做别人,为美色着迷,祝乐容必是要唾弃恨不得避之千里之外的。
可对象换做林朝,祝乐容只恨她太有底线,才不会因美色选择遂了她的意,让美色只能做锦上添的花。
再一个就是,林朝身边就没有其他的男子出现过,她也从未对其他的男子表现出特别来。
这样的情况,一度让桐林村的人觉得林朝是不是要孤独终老。
基于以上,祝乐容对自己信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