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宝儿猛然从床上坐起。
身上的被子滑落,一阵凉意袭来。
芮宝儿低下头,看到自己光裸的身体,脸瞬间爆红。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出来了这么一个不穿衣服睡觉的癖好。
芮宝儿伸手在被子里摸索,想找一下自己的衣服会不会被卷进了里面。
谁料,摸到的不是雪白的中衣,而是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
在自己手触碰上去之后,身体的主人还发出一声闷哼的呻吟声。
柔媚甜腻,莫名就让人生出脸红心跳的感觉。
芮宝儿傻了。
别人总说她傻,但芮宝儿自己是不认的。
该懂的她都懂,书读过,礼学过,现在的人懂的东西,她都懂。
礼仪家教样样不缺,她也知道旁人的建功立业金榜题名,只是她自己不适合而已。
但现在的场景,芮宝儿莫名就想承认自己脑子是真的坏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芮宝儿坐起身,这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发生的事情。
自己的好友阿颜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羞红着脸躺在自己身边。
但从刚刚的触碰,也可以知道他大概也是没有穿衣服的。
若仅仅是如此,她还可以蒙骗自己不过是喝醉了发酒疯而已。
可事实就是自己心中最难接受的一种可能。
锦被遮住了他的身体,却将他的脖子和双手都露在了外面。
从前如同鹅颈的脖子上,处处都印着斑驳的痕迹,手上也有吮吸的红印。
柳如梦对上了她的视线,长长的睫羽低垂,似乎有些害羞,拉着被子往上,试图遮住自己的脸。
动作间,芮宝儿看见了他身上印满的被肆意揉捏的青紫痕迹。
看着这些印记,她的眼前好像浮现出昨夜自己疯狂和癫狂的模样。
“对……对不起。”
芮宝儿这下再傻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芮宝儿往上坐了坐,将因为自己挡着不能全数盖着的被子往上拉,盖住了柳如梦被蹂躏得留下许多红印子的身体。
看不见旁边的状况后,她双手捂着脸,耳尖发红,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柳如梦是醒了的,昨夜体会过情事之后,他是羞涩的,现在也是期待的心情。
只身旁的人现在一直沉默不语,柳如梦就有些慌乱。
知道芮宝儿心有多柔软,柳如梦将脸埋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芮宝儿忙慌张地揭开被子,看到他委屈的泪流满面的模样,着急问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疼,昨夜受伤了吗?我去让阿亚找医师过来。”
柳如梦赶紧拉住她的手,声如蚊吟,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没,没事。我没受伤,世女不用担心。”
“那是怎么了?”
“昨夜都怪我,没看清桃花酒的度数,才,才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世女不要生我的气。”
“不能怪你,是我的问题。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秋楼主那,我会找她说的。就是得委屈你还在这待一段时间,我一定会迎你入门的。”
这话若是寻常女子说,柳如梦只想拿棍棒将人敲出去。
连一个正经的名分都不给,随口说的是实话还是大话都不一定呢。
但说话的人是芮宝儿,他就一点也不担心。
柳如梦乖巧的点点头,攀着她的手臂,在芮宝儿的唇上落下一吻。
“阿颜相信宝儿。”
芮宝儿慌张的穿上衣服,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柳如梦的唇上。
红艳靡丽,美艳。
她匆忙离去,总是舒展的眉头皱着。
门外站着存在感微弱的青竹,等待着侍女吩咐回府。
芮宝儿看了一眼她,声音严肃道:
“你回去不要和阿母阿父说些有的没的。”
青竹点点头,跟在芮宝儿的身后,过了很久才吐出一句,“什么有的没的?”
她什么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主子在说些什么。
芮宝儿走在路上,心里思考着处理白日发生事情的办法。
她虽没娶过夫,可也知道,若是带阿颜回去,必会遭到母父的反对。
尤其是阿父,总想着要迎一个家世好、容貌好、脾性好、样样都好的小公子做自己的正夫。
若是换成阿颜,阿父说不准会气昏过去。
该怎么说服母父呢?
柳如梦心里也同样想到这一点,不过,他并不在乎名分,他在意的只有自己在芮宝儿心里的地位。
等进了府,怎么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不管什么身份,都不如宝儿心中的位置。
柳如梦将熏香和桃花酒毁尸灭迹,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后,开始自己的筹备。
说情谊,其实他与宝儿的好友情谊已经足够深了。
只是和自己想要的不太一样罢了。
柳如梦思索片刻,找了人偷偷到藏春阁买那些调教花郎舞男的春宫册子。
让身段该软的软该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