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广天没等其他人开口说话,直接说道:“今天罗宾击杀第一个保镖时,那名保镖正在实施杀人。”
“如果罗先生当时不出手,这名保镖定然会将玛丽莎女士击杀,罗先生实施了正当防卫。”
“而且只用一招,在法律上界定为正当防卫是无可争议的。”
“第二个保镖在击杀叶红妹时,罗先生出手。第三个保镖正在杀害刘芳时,罗先生也是一招对其猎杀。”
“第四个保镖在实施击杀的过程当中未遂而被罗先生一脚踢死,罗先生击杀四名保镖的全部过程时都是四名保镖正在实施杀人。”
“这符合正当防卫的第一要素,犯罪分子正在实施犯罪行为,且动机为杀死对方。”
“罗先生击杀他们,是为了救下被杀害者,亦是正在进行时,且使用一招,所有的过程定性为正当防卫,毫无争议。”
“从法律角度讲,应该是无罪!而死的那些人才是有罪的。”
“还有,陈龙所为更是禽兽不如!罗先生只是在极其愤怒的情况下暴击的对方,并没有致死,这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后来陈玉婷小姐在言语上羞辱挑衅,被罗先生暴揍暴打,那也没办法。”
“从我的角度讲,当然了,不是从法律角度讲,是特么的欠揍!”
“自己也是个女人,竟然会说出那种畜生的话!”
“当时我看了这种场景,隔着屏幕就像抽她一巴掌!”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声的哄笑。
陈家天听到这里,这才明白了。
宁广天过来不是帮他陈家,而是为罗宾说话的。
他指着宁广天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宁广天原本人畜无害的神情,瞬间冰冷下来。
“陈家天,本少给你脸了吗?虽然本少平日不愿与人发生争执,但是并不代表什么狗屁玩意都可以羞辱本少!”
“我在讲述最严肃的法律问题,你竟敢说我在胡说八道!你是白痴还是文盲?”
“再敢侮辱我谈论法律问题,本少决不轻饶!”
陈家天吓得哆嗦了一下。
这时早清醒的认识到宁广天可是中州王的长孙。
他的父亲是现役将军,特战军区的司令员宁汉伟。
尽管宁广天一副书生意气的样子,但是,他家族背景是谁也不敢随意轻视的。
他陈家天尽管是西南王的救命恩人,其实那都是面子上的说法。
当年他的职责就是警卫,为西南王挡子弹天经地义。
西南王没有亏待他。
日子久了,陈家天开始扛着西南王救命恩人这幅招牌,到处扯虎皮拉大旗,狐假虎威。
他自己最清楚,说到底,他陈家天不过是西南王府的一条狗而已。
面对眼前的宁广天,他当然不敢顶撞。
只是这么多年来,早已跻身京都五大豪门之列的陈家,已养成他不少的傲气。
他冷哼一声:“好好好,我不和你理论,我现在打电话给安保七局的郝局长过来处理此事。”
说罢,陈家天拿出手机,直接拨通安保七局郝天宇局长的电话。
电话那端的郝天宇沉声道:“老陈,这个时间段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陈家天激动道:“老郝啊,好久没有联系你了。你知道的,我经常会想起当年我们一起在战场上杀敌的那些岁月……”
郝天宇打断了陈家天的回忆煽情:“老陈啊,你怎么还活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呢?那是一场梦!早就不在了。”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叙旧。”
“我刚接到军部命令,十分钟后有任务!你长话短说吧。”
陈家天即刻收住之前的笑容,“哦,是这样的,郝局长,我的儿子和女儿在北方商业广场被一名暴徒重伤,我家的四个保镖被击杀,这样的重大案件,我想请你过来处理。”
郝天宇顿了一下:“北方商业广场啊,我安保七局的精锐正在那里执行军部的命令,疏散北方广场的所有人群。”
“十分钟后,特战军区将会在北方商业广场举行一次特别军事行动。我恐怕没时间处理此事。”
“这样吧,我们侦缉处几个少校马上就到,我让他们过去。”
陈家天即刻补充,“老郝,这里的局面有些复杂,你最好能够抽空来一趟。打伤我儿子女儿的人叫罗宾,曾经是特战军区的总教习。”
“什么?”电话那端郝天宇顿了一会儿,“你说谁?”
陈家天重复一句,“我说击杀我陈家四名保镖的那名男子叫罗宾,原是特战军区的总教习。”
郝天宇顿了一下,“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大概五分钟就赶到现场。”
“好,老郝,明天我请你喝酒!”陈家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诸位,安保七局的郝局长马上就到!他会亲自处理今天这件事情。”
“郝局长当年与我曾在战场上共同战斗过,我们是生死战友。”
“罗宾,你小子今天动了我陈家,我绝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吴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