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在回来的路上可听说了,这韩霜锦在三日后也要举办活动?”
高家最近做活动之事高赫奕自然知晓,而且此事还是他提出来的,为的就是狠狠压韩家一头,果不其然,韩霜锦被逼无奈只好做投机取巧之事了。
“是。”
高致远点了点头,将方才愈叔报上来的消息都告诉了高赫奕。
“她倒还真是自信。”
高赫奕撇了撇嘴,不知道这个叫做拍卖会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还让韩霜锦这么铺天盖地去传消息,估摸着整个永州城都快知道了。
“或许是觉得广福楼和奇居阁有了起色,觉得可以以卵击石,便想着与我们打擂台了。”
最近铺子的进账可是让高致远底气足足的,韩霜锦要拿什么和高家比?
“爹,那我们就和她打擂台!”
高赫奕毫不犹豫道:“她不是想在那天吸引人过去她的铺子吗,那我们就把活动力度放大!”
“奕儿,是亏本买卖。”
高致远看了眼高赫奕,敲打道:“为父知道你对韩家有怨怼,但须知,咱们不做亏本买卖。”
“但爹爹…”
高赫奕看着高致远,抿了抿唇道:“儿子自然明白爹爹的意思,但我们还有凌家,想必他们也愿意助我们的,还有秦家。”
“秦家?那个缩头乌龟?”
高致远听了高赫奕的话,冷哼了一声,秦玉胜那个老匹夫最近可躲得不见人影,一天到头只顾着自己的生意,看起来是忙的不可开交,但高致远清楚,他不过是不想掺和罢了。
以前秦玉胜说的多好听,他们永远是一家的,他不会将染料卖给韩家,必定会支持他坐上皇商之位,到那个时候一定要提携提携秦家。
结果两人签了合约后便成了这种偷奸耍滑之辈,不仅遇事推诿,而且最近送来的染料成色也一般,说是要不到什么好的货!
骗谁呢!不就是都给了韩氏布庄吗!还以为能够瞒的过他?天真!
这秦玉胜的心已经偏向了韩家,自然不可能再与他们家有什么牵扯了。
“爹,秦江是我的好兄弟。”
高赫奕皱闻言了皱眉,接着说:“他又是秦叔叔的嫡子,秦叔叔自然会助他。”
“那你是不了解秦玉胜。”
高致远冷哼了一声,嗤笑着说:“那个老匹夫便是谁有奶便是娘,才不会理那么多,这韩家也不知道给了他多少银子,居然把那些那么好的染料都拿下了。”
“爹,这其中是否有炸?”
高赫奕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这韩氏布庄要这么多上好的染料做什么?他们又没单子。
“不必多虑。”
高致远摆了摆手,轻声道:“不过是想要这不让我们做出更好的花色罢了。”
他安排了不少眼线进韩氏布庄,就跟在陈惟书的身旁,探听了不少消息,他这段时间才能够在韩霜锦手头上抢到不少好东西。
不过韩霜锦未免也太警惕,在陈惟书面前只字不提广福楼和奇居阁的事,故而他也就只能知道有关于布庄的事情了。
“即是如此,那便好。”
高赫奕听了高致远的解释,也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这秦家倒是不能够太深入接触了,想到这里,他心头有些踌躇。
“无碍,这交友是你的自由,家中的生意目前还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高致远看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宽他的心,可不能影响接下来的读书了。
“我没事的,爹。”
高赫奕摇了摇头,也罢,就顺其自然吧,这秦江到底与他关系也还不错,而且他们的关系也一直没有受到家中生意的影响,便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好了。
而且秦江是个叛逆的,与秦玉胜的关系听说这段日子僵化得厉害,估摸着也有自己的因素在。
想到这里,高赫奕的心头大定,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处理韩家的那些事,秦家毕竟还有个秦江,这秦家的产业到最后不都是秦江继承?
“且先不提秦家那档子事,你和我说说,凌家那小子最近有没有找你说什么?”
高致远不想提秦家,秦玉胜这个老狐狸,找他帮忙肯定推三阻四,说不定还会去韩霜锦面前说什么,倒不如真的如高赫奕所说,去凌家聊聊。
“提了两句最近云来阁没什么人,没什么银子入账之类的话。”
高赫奕倒是没有特意探听,主要是凌逍遥就是个懒散性子,之前还真没见过他对家中的生意多上心。
“如此,那你觉得呢?”
高致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倒是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机会,说不定能够把广福楼也扯下来。
“爹,若是在韩家拍卖会的当日,这广福楼的吃食出了问题…”
高赫奕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他想高致远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妥。”
高致远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咱们家与韩家打擂台,他们家就立刻出事了,这矛头不就是直往咱们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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