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小细节,或者他的一些小习惯她都知道。
那个时候她总喜欢盯着他看,他感觉很烦,现在想来,她应该是在观察他有些喜好、那些习惯,甚至微表情是什么样的。
其实,刚开始他也很感动,喜欢他的女孩子对他这么用心。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了,是孙慕雨在他耳边念叨,子健,你看看,锦瑟有在偷看你了?她怎么这么大胆啊,一点也不含蓄,让同学们知道了多不好...诸如此类的话。
时间长了,他也觉得不好。
甚至他觉得,程锦瑟看他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了。
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屈于程锦瑟之下,本来心里就觉得屈辱。
现在因为她得到全班同学的关注,他心里高兴的同时又想,这种关注是因为程锦瑟他才得到的。
他不稀罕。
于是他开始使唤程锦瑟。
年级第一的程锦瑟成了他的小跟班,这不比什么都有面子嘛。
甚至孙慕雨还会打着他的旗号指使程锦瑟干这干那,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真得好残忍,将女孩儿的一腔热情、满腔真心扔在地上践踏,就这样,她还坚持了三年,可见她有多喜欢他!
可是他也记得她退婚时那份决绝。
感情真得说收回就能收回吗?
他不信。
感情又不是水龙头,说关就关,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
可陆子健不知道,程锦瑟决绝的背后,到底经历了多少的失望,多少的绝望,甚至还跌进了深渊,一点又一点,收回了对他的感情。
每一次都痛不欲生,她咬牙挺过来了。
涅盘重生,面对陆子健再无一丝心动,心底没有他半分的影子。
只有这样,才对得起陆华年的爱,才配得上陆华年的爱。
当然,她对陆华年的感情也不是一眼入魂,而是经历了五十年的沉淀,日积月累,才将这个人深深地放入心底,再也拔不掉。
“子健?”孙慕雨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在想什么?”
她都叫他好几声了,好像丢了魂似的。
“什么事?”陆子健勉强打起精神。
“等我们回京都的时候,也补一次宴席吧。”孙慕雨一脸的羡慕。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说吧!”陆子健回答得很敷衍。
孙慕雨不满意他的回答,皱着眉背过身去没再理他。
自从跟他提过离婚后,陆子健对她冷淡了许多,尤其是白天。
当然晚上该上还是上,但是她感觉没有了情意绵绵,不管她舒服不舒服,有没有获得满足,他更多的是生理需求,发泄欲望。
孙慕雨心里有点慌。
她也知道,贸然提离婚肯定伤了他的心。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玻璃心,她也只是提了一下,并没有付诸行动,他怎么就不能原谅她呢?
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
都说外甥像舅,陆子健怎么一点都没有遗传到陆华年优秀的品质。
除了那张有三分相似的侧颜,与陆华年相比,真是啥也不是。
陆子健和孙慕雨之间的氛围并没有影响到婚宴的进行,也丝毫不影响吃席人的快乐。
这次婚宴一看就是大手笔,鸡鸭鱼肉全都齐了。
村民吃得满嘴流油,恨不得陆华年是自家的女婿。
大队长可是说了,婚宴虽然在女方家举办,但是这些肉类都是男方准备的,新郎把手里的肉票都拿出来了,就为了让大家吃顿好的,乐呵乐呵。
当然陆华年这么大手笔,还有一个原因,吃人嘴短。
程锦瑟还要在村里生活一段时间,同村里人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希望他们能记得这顿席,关键时刻能打一把手。
即使不搭手,也不要落井下石。
“大队长,你好福气,这女婿大气!”村里人竖大拇指。
王爱国的嘴角咧到耳朵根子上了。
女婿特地准备了好酒,来孝敬他这个老丈人。
尤其今天是闺女大喜的日子,老婆子也不会挡着不让喝,不过也给出了警告,
“今天闺女结婚,我不说你,你自己酒量多少,心里有数些!”
主打一个自觉。
但是闻到酒香的王大队长将老妻的警告抛到了脑后,一杯又一杯。
说起来也好笑,陆华年气势太强,没人敢灌他酒,于是都找上了王爱国。
王爱国还来者不拒,笑呵呵得都干了。
看得王春花直皱眉头。
但是想到闺女大喜的日子,又不好发火。
还是程锦瑟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劝道:“干爹,您悠着点儿,身体要紧!
“闺女,今天我高兴!”王爱国仍旧笑呵呵的。
“高兴也不能一次喝太多,要不以后我不让你女婿孝敬你好酒了!”程锦瑟笑着威胁。
“那可不行,那是女婿的孝心!”王爱国不依了。
王春花最终还是没忍住,过去阻止了王爱国,“再喝下去还知道我是谁吗?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