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红事、白事一切从简,结婚更没有婚假一说。
到了上工点,管你是新媳妇还是老姑娘,都得去上工。
当然,也有结婚后不去上工的女人,只要家里的男人愿意养着自己的媳妇儿,且挣的工分够两个人吃的,那没问题。
但这样的男人凤毛麟角,陆子健更不是那块料。
就他那身板,挣的工分够自己吃的就不错了,何谈养活两个人,所以孙慕雨只能乖乖去上工。
不过她已经是已婚妇女,又经历了人事,村里的大娘婶子说话就没有顾忌了。
“孙知青,陆知青,恭喜啊!”
“看孙知青这小脸红润的,一看那方面就很和谐!”
“看来陆知青还真是有本事的,婚宴那么丰盛,资本雄厚啊!”
说完还挤眉弄眼了一番,听懂的都懂了。
“这就是她们说的那个人...什么来着,哦对,不可貌相!”
......
孙慕雨的一张脸红得可以滴血了。
她虽然经历过,但也是初经人事,脸皮远远没有这些大娘婶子们的厚。
距离她不远的陆子健听得也面红耳赤,有些恼意,真是一群泥腿子,说话太粗俗了。
孙建设眼神怪异地看着陆子健,低声询问:“子健兄,女人和我们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陆子健一脸寒意地看着他,“滚!”
孙建设悻悻地闭上了嘴,蹲下开始拔草。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被打上“生活做风“的标签以后有你好看的。
~~~
程锦瑟总觉得她忘记了一件事,直到这天傍晚王爱民喊她接电话,她才想起来,她忘记程满冬了。
“噗”
“哈哈哈”
去大队部的路上,程锦瑟忍不住笑起来,引来旁人的侧视。
“程知青,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和程锦瑟熟悉的王春花喊。
“婶子,我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儿,改天说给你听!”程锦瑟也不藏着掖着。
“行,你快去接电话吧!”王春花一脸的笑意。
这小程知青确实不错,话说做不成媳妇儿,做女儿可以吗?
王春花把这事记在了心里,晚上回去问问当家的。
程锦瑟一脸笑意地接起了电话,声音慵懒,“喂,哪位?”
“我!”
“你哪位?”
“你妈!”
“哦!”
电话对面的李兰:“......”
李兰河东狮吼,“程锦瑟,你下乡才几天,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吧?”
程锦瑟无辜地说:“那也不能怪我啊,你说说,自从我下乡来,你给我打了几通电话,如果我能天天听到你的声音的话,还会听不出来吗?”
打电话打到你债台高筑。
“你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程锦瑟,我告诉你,满冬确实在东北,不过在平山大队,你赶紧去找他!”
“平山大队?没听过!”
“没听过你不会问啊!”
“问到又怎么样?我还能领他回来不成?”
李兰:“......”
“你去给他送点吃的用的!”
“我都是空手来的东北,我能给他送什么?送空气吗?”
“你...你不是住着单人房间吗?”
“我住着单人房间怎么了?房间还能搬走不成?”
“你个死丫头,我说一句,你顶三句, 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你才发现啊!”
“你...瑟瑟,你想办法去看看你三哥...”
“又不是我儿子,我还能看顾一辈子不成?”
“...他什么都没有,会饿死的...”
“那不能,大队长们都是好人,只要他有口力气,就不会让他饿死!”自己挣工分呗。
电话那头的李兰要气死了,这死丫头的嘴皮子怎么这么溜了,下乡后真是放飞自我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程锦瑟话锋一转,“孙慕雨告诉你了吗?”
“什么?”
“她结婚了!”
“什么?”李兰尖叫,都要震破程锦瑟的耳膜了。
“平时一副亲如母女的样子,还以为你们关系多好呢!结果就这?人家结婚都没告诉你!啧啧...”程锦瑟嘲讽地语气不要太明显,李兰想忽略都难。
“她是不是和陆子健结婚了?”李兰只在乎这一点。
“是啊!”
“那就好!”李兰松了口气。
程锦瑟嘲讽的勾起唇角,好?
“好什么啊?被人捉奸在床!”
“什么?”
程锦瑟无视了李兰的震惊,嫌弃道:“两人大白天的颠鸾倒凤,还不关门,被人堵了个正着,孙慕雨也真是够贱的!”
“程锦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雨是你最好的朋友!”李兰受不了有人这样说她的女儿。
“以后不是了!”
“你...你怎么这么凉薄?在那里,就你们三个认识,应该互相帮衬着啊!”李兰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