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玉米地里和野草斗争的程锦瑟还不知道,生人勿近的陆华年还有这么幼稚、鲜活的一面。
“小瑟瑟,你可以啊!”乔珊看见程锦瑟干得有模有样的,竖起了大拇指。
她可是知道,老知青们都等着看程锦瑟的笑话呢。
“都是乔知青你带得好!”程锦瑟故意闹她。
“哎,我可不敢居功!”乔珊摆摆手,不可思议道:“你看着娇滴滴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
“再一次论证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对的!”程锦瑟一本正经,努力憋着笑。
乔珊却没有她这么好的功力,忍不住笑起来。
“乔知青,你这别光笑啊,耽误了进度大家都得陪着你! ”邹志鹏背着手走过来,一副领导巡视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反感。
“我耽误谁的进度了?”乔珊可不是会吃亏的人,她看了看四周,“除了李志斌和程锦瑟,谁在我前头了?”
邹志鹏看了看前方,还真是....
他只忙着过来刷存在感,没有视察好情况。
乔珊把手里的草往地上一扔,大声说:“邹队长,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你就直说,不用阴阳怪气膈应人!”
“乔知青,你误会了,我纯粹是好心,担心你耽误了进度!”邹志鹏尴尬的解释。
程锦瑟觉得邹志鹏这人跟苍蝇似的,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他呢。
她按了按麻掉的腿,力气再大也白瞎,腿该麻还是麻。
她从包里掏出毛巾擦汗,说道:“邹队长,你这话就有失公允了!”
“乔知青的速度可是在前三呢,你不去找后三的人,却来找她,难道速度快还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得问问大队长了!”
邹志凯脸色一僵,霎时变得很难看。
如果闹到王爱国那里,让他知道自己这个负责人处理问题有失公允,他肯定会换了他的。
他不得不低头,“程知青,是我看错了!你不要找大队长!”
“你该道歉的对象是乔知青!”程锦瑟蹲下继续拔草,留给了邹志鹏一个后背。
邹志鹏一个倒仰,差点晕倒在地里。
但是他不能失去知青点负责人这个职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若是有工农兵大学推荐名额的话,会优先考虑负责人的。
他陪着笑脸对乔珊说:“乔知青是我看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乔珊也不是那种揪住不放的人,如果不是邹志鹏的目的性太强,让人不喜,她都懒得搭理他。
她露出礼貌而疏离的笑容:“下次看清楚就好!”
程锦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乔珊珊你是懂怎么气人的。
她暗暗对乔珊竖起了大拇指。
邹志鹏:“......”
当他眼瞎呢!
他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乔珊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李志斌一脸宠溺地看着,程锦瑟瞬间觉得午饭不用吃了,饱了!
她越来越觉得乔珊的外貌与性格相差太多。
本以为是女王,没想到是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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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慕雨也在玉米地里挥汗如雨地拔草,不过她在另一边。
五月上旬播种的玉米,到了七月,高度没有80厘米,也有50厘米了,大热的天闷在里面拔草,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孙慕雨没有草帽,晒就不用说了,因为低着头,脸上还被玉米叶子划出了小伤口;又因为嫌热没有穿长袖上衣,胳膊上也是细细的红红的伤口,虽然非常细小,但是被汗水一浸,孙慕雨直接疼哭了。
当然哭的原因肯定不止疼,还有累、委屈等各种情绪的堆积,积累到一定程度就爆发了,然后通过眼泪发泄出来。
这可把陆子健心疼坏了,可他也只能安抚孙慕雨,让她坚持一下。
说实话,如果可以,他也想哭一场,这乡下真不是人待的,这农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陆子健站直身子,在原地跺了几下脚,缓解一下麻木的小腿。
蹲着拔草的,时间长了,腿麻了;撅着屁股的,时间长了,腰受不了,还不雅观。
有些耍小聪明的村民,在屁股底下绑上一个小板凳,带着往前走,拔的时候坐在板凳上,说实话效率不高。
还有人一只腿蹲着、一只腿跪着,两只腿倒换着前进,这个不怎么累腰,也不腿麻,就是太废裤子。
知青们都是小年轻,撅屁股的姿势做不来,只能蹲着拔草,腿就遭殃了。
至于绑小板凳那就更不可能了,这明显是偷奸耍滑、磨洋工,知青们可不敢这么做。
听着另一边程锦瑟和乔珊的笑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孙慕雨,陆子健心疼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个疑问:同样是女孩子,程锦瑟为什么那么乐观坚强,小雨怎么就只会哭呢?
他皱眉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
今天上工的地距离知青点不远,加上又不是农忙,所以中午下工后,知青们都回知青点了。
路上程锦瑟、乔珊、穆巧巧走在前边,李志斌走在后边。
“是不是很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