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李兰一巴掌扇在程锦瑟的脸上。
“妈?”程锦瑟捂住瞬间肿起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母亲,八年未见的母亲。
她刚才那股狠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程锦瑟是罪大恶极之人呢。
“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么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女儿!”李兰揪住她的头发,又一巴掌扇过去。
“你失踪的这八年,是慕雨陪在我和你爸身边,代替你照顾我们、孝顺我们,抚慰我们失去女儿的心情。
现在你不清不楚地回来,张嘴就污蔑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程锦瑟没有管钻心疼的头皮,流血的嘴角,她颤抖地看着李兰,恳求道:“妈,真得是孙慕雨和陆子健合伙害我的。”
“啪!”第三巴掌落下。
“贱皮子的玩意儿!你污蔑慕雨不够,现在又来诬陷子健!”李兰面色狰狞地瞪着程锦瑟,好像她们不是母女,而是仇人。
“子健是你的未婚夫,他为什么要害你?你的名声坏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程锦瑟跪爬几步,抱住母亲的大腿,哀求道:“妈,您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兰一脚踢开她,去安慰旁边抹眼泪的孙慕雨,“小雨,阿姨相信你!”
跌倒在地的程锦瑟艰难地爬起来,满含期待地看向三位哥哥,希望他们相信她,能为她说句话。
可是她的好哥哥们,冷漠地看着她,一脸的失望,甚至齐齐往后倒退了一步。
“程锦瑟,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张嘴就污蔑人!”二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慕雨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把你卖到深山老林?”三哥脸红脖子粗的为孙慕雨辩解,“这些年你不在家,家里的家务活都是她在帮着妈做,她为你分担了多少,到头来你还污蔑她?! ”
大哥虽然没有指责他,但是他厌恶的眼神比千言万语更令程锦瑟心寒。
她的心像腊月的寒雪,心寒无比,天大地大,这世上竟没有信她之人!
她看向从前宠爱她的父亲,祈求得到一丝信任,“爸,我真的没有说谎...”
程凯抬手制止了程锦瑟的话,“锦瑟,虽说你不清不楚地回来会给我们家带来很多闲言碎语,但是我和你妈还是很高兴你能回来的...”
程锦瑟茫然地看着他,高兴吗?她怎么一点也没发现!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污蔑慕雨和子健。”他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听说你失踪后,慕雨比谁都着急,到处奔波找关系要把你找回来,为此,她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现在你能回来,她比谁都高兴,结果你却诬陷她,这得多伤她的心啊!”
程锦瑟看着忠厚老实的父亲,一脸的难以置信,“爸,连你也不相信我?”
程凯别开脸坐进了沙发里。
“瑟瑟,你真的误会我了!”孙慕雨上前,双手架着她的胳膊,想把人扶起来,然而她手上的指甲狠狠掐进程锦瑟的肉里。
她下意识甩开胳膊,孙慕雨顺势跌倒在地,眨着无辜的双眼,泪珠跌落,“瑟瑟,我只是想扶你起来!”
“贱人!”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子健向前一脚踢飞了程锦瑟。
程锦瑟撞到门上,然后跌落在地,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他看也没看程锦瑟,而是小心地扶起了孙慕雨,“小雨,有没有伤着?”
程锦瑟恨恨地看着对孙慕雨呵护备至的陆子健,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嘶吼,“你们果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孙慕雨先是对着程锦瑟解释,“瑟瑟,你误会我和子键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后朝陆子键露出了虚弱的微笑,摇摇头,夹着嗓子解释:“子健,我只是想扶瑟瑟起来~”
听着孙慕雨矫揉造作的话,程锦瑟直接生理性呕吐了。
“呕......”
看着程锦瑟干呕的样子,孙慕雨目光一闪,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既担心又紧张,“子键,瑟瑟这个样子,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她什么样子与我无关!”陆子健毕竟是男人,一时没有明白孙慕雨话里的意思。
李兰却是听明白了,朝着程锦瑟吐口水,“腌臜玩意儿,下贱胚子,竟然还有脸回来!程锦瑟,我告诉你,你肚子里的野种必须打掉,否则你休想进程家大门一步!”
好不容易止住呕吐的程锦瑟,心寒道:“妈,我说的话你一句也不信,她孙慕雨说什么你都信!”
李兰“呸”了一口,“你怎么配和小雨比,下贱胚子!”
“贱人!”陆子健的脸都绿了,他竟然被戴了绿帽子!
程锦瑟流血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嘲讽地看着客厅里的众人。
是非不分的父母、一心维护孙慕雨的哥哥,阴险毒辣的未婚夫...这样的一群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程锦瑟扶着门艰难地站起来, 擦掉眼睛里的泪水,毅然决然地往外走去。
李兰看着不受她威胁的程锦瑟勃然大怒,“今天你只要踏出这扇门,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