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商家没落,商稚抱着弟弟坐在庄园别墅的一楼客厅。
她原以为第一批找上门的,会是曾经和自己母亲商业上很有过节的那帮人。
但让她想不到的,拎着公文包第一个走进来的,却是自己数年来同床共枕的,名字一起躺在红本上的他。
商稚永远也忘不掉,那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母亲刚被宣告死亡,这消息刚传出去,公司就大乱,她打了十几个电话给陆妄,想让陆妄起草离婚协议,她不想拖累他,她甚至给他留了一笔钱,想让他带着钱走。
但是那个没接电话的人,竟然就是搞垮公司的罪魁祸首。
在那些陆妄没接的电话里,他本人正在清点股票。
想到这儿,商稚便觉得自己恍若一个小丑。
她和渺渺被赶出了家,若非自己找到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地下室,恐怕姐弟两个人早就死在那一天。
陆妄最拿手的事?不就是把别人赶出去吧。
思绪戛然而止,商稚看向陆妄的眼神,多了丝仇恨和隔阂。
她静静看着对方,眉眼间沁了层冰似的,“这里是陆少的地盘不假,如果陆少不喜欢我在这里,我走就是了。”
说完,商稚似笑非笑看了眼陆妄,“陆少手段挺高明的,今天竟然能和顾阿姨一起来,想必是已经盯上顾阿姨的公司了吧。”
“商稚,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
陆妄语气很沉,尾音充斥不悦。
“陆少指望我说什么?我说话难听吗?想必陆少多虑,我只是在夸奖陆少的商业嗅觉很灵敏罢了。”
四目相对,陆妄目光如刃。
他低眼看着面前的商稚,满脑子都是今晚商稚笑着说出纪春风名字时候的样子。
陆妄本以为,自己对商稚稚优仇恨。
可今晚,他看着商稚,等待着他选择的那一秒,他竟然想在商稚嘴巴里面听到他的名字。
这种感受让他闷的难受,以至于回到酒店之后,陆妄久久未睡。
他鬼使神差要了商稚的房卡,又进了她的房间。
陆妄视线一点一点往下,他将整个商稚纳入眼底。
陆妄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原因——占有欲。
是了,如今商稚是他的专用女佣,是他的所有物。
借着陆妄出神的空子,商稚转身一闪,后撤到一片空地。
离开陆妄的怀抱,商稚浑身的鸡皮疙瘩消散不少。
但她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严阵以待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她主动道,“既然这里是陆少的地方,我就不脏了这里了,我先走了。”
语罢,商稚拎起自己的包,甚至充电器都顾不上拿,便闷着往门口的方向走。
痛,这是商稚第一反应。
她倒吸一口凉气,甩了甩手臂,没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于是商稚咬牙看着面前人,她道,“我已经说要走了,陆少还要怎么样。”
今晚发生的一切,她所想的一切,都让她无法在陆妄面前保持沉静。
“我要怎么样,你马上就知道了。”
商稚眼睛下意识睁大,紧接着恶心和恐慌交织在一起,爬上她的瞳孔。
她的衣服上摆被撩起,紧接着似乎什么被拽断,她胸口凉风习习。
商稚咬住下唇,面色抵触,“陆妄!”
“所以他给你还了钱,他变成了你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
陆妄大手一横,将商稚整个抱起来,摔倒床上。
他欺身上去,语气霸道凶狠,“商稚,你这么贱吗,没有男人你的生活就过不下去了?”
短暂几秒商稚反应过来了对方在说什么,她抿住唇,“陆妄,你说话别太过分了,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思想肮脏。”
“我说错了?”陆妄哂笑道,“他一回国,你所有的债务就都清了,商稚,你们得是多好的朋友,他才愿意为你买单你的债务?”
陆妄会知道她的账目状况,商稚一点都不意外。别说她的财政了,就算是这圈子角落里发生的小事,业躲不过陆妄的眼睛,他太敏锐了。
自己和纪春风的关系,被陆妄定性为肮脏的交易。
商稚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抬起头,“我要和谁交往,恐怕和前夫没有任何关系吧。”
商稚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刺痛了面前的男人,陆妄突然就和疯了一样。
他大手撕开商稚的遮羞布,他像是一头猛兽,攻略城池。
深知自己今晚躲不过这场掠夺,商稚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看他。
可陆妄没打算让商稚这么好过,他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睁开眼。
陆妄声音愤怒地颤抖,“商稚,这是你应有的惩罚!”
夜色像是突然被撕碎了,然后被盖上一层雾蒙蒙的被子。
商稚感受到自己眼前浮起一层水色,男人在水的后面,恍惚又猛烈。
商稚不知道这场惩罚持续了多久,只知道她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最后趴在床边,翻身的劲儿也没有。
她耳边响起浴室中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于是从前在娱乐会所工作的记忆,浮上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