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绾一噎,很快又调整好心态,继续示弱。
“我知道不关你事,可你难道没有半点心虚吗?你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啊!”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吗?”
“我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只要你不往外说,没人会在意这点小事的,元礼哥哥也不会在意。”
沈娇娇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没料到陈元礼这厮居然会轻易被说服。
她都有些佩服孟绾的口才了。
难怪能将义母哄得团团转。
“首先,你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你是自己走失也好,是被丫鬟故意丢到外头也罢,关我屁事。”
“其次,我并没有心虚。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是沈娇娇,不叫孟娇娇,不是义父义母用来顶替你的存在。”
“最后,你真以为义母什么都能替你处理干净吗?我的好妹妹,你可得当心一些。”
说完,沈娇娇端着茶盏站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可不想聊着聊着,对面又递过来一把刀……
孟绾见她油盐不进,比自己还要冷血,立即将柔弱无辜的表情收起,阴恻恻警告她。
“沈娇娇,春兰在我手里,你若是不想她出事,最好给我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丢下这句话,孟绾转身就要走。
到门口时,又转过身来,朝她冷笑一声。
“呵呵,如果你继续多管闲事,孟府定然容不下你!”
“这是义母的意思吗?”她问。
孟绾反问:“你说呢?”
“知道了,你快滚吧。”沈娇娇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孟绾赶紧走。
“哼!”孟绾甩袖离去。
一直到看不见人影,沈娇娇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跌坐回椅子上。
孟绾为什么要提起春兰?
熏香一事这般隐秘,那些香灰又全都倒掉了,应该不会露出马脚啊。
难不成是义兄跟她说的?
是了,孟绾拂袖的动作,分明与义兄一模一样……
沈娇娇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妹啊!
可莹从屏风后走出来,将手搭在她肩头,担忧地看着她。
“小姐,您打算怎么办?二小姐这样说,是不是夫人她容不下您了?”
方才孟绾要屏退下人时,可莹没有避出去,而是躲在了屏风后。
昨日小姐惨白的脸色吓坏了她。
再加上方才两人的对话,她大概能估出二小姐昨日做了些什么。
“你怎么没出去?”沈娇娇问。
“奴婢担忧您呢。”可莹叹了口气,“昨日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您怎么不跟我们说?二小姐竟这般心狠手辣,要刺杀您……”
见可莹这样担忧,她连忙安慰,“我没受伤,义兄替我挡下来了。”
“夫人那边……”可莹小心翼翼询问。
沈娇娇抿了抿唇,“船到桥头自然直,先等着吧,看义母要做什么。”
她从未真正将孟绾放在眼里。
虽然孟绾心思狠辣,用尽了手段去算计她。
她心里却十分清楚,孟绾的所作所为是可以预料的,她只要有了防备之心,就不会踩坑。
义母不一样。
她不想将义母摆在对立面。
但不可否认的是,义母虽不教她内宅手段,自己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内宅高手。
十几年来,义父身边多少都环绕了几个鸢鸢燕燕,但这些人连孟府的大门都没能踏进来。
若义母要对她使手段……
可莹见自家小姐面色沉凝,连忙转开话题。
“小姐可知菡萏院发生了什么?”
“什么?”
沈娇娇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犯了错,被打死了。”可莹心有戚戚然,“院里其他丫鬟也都被打了个半死,包括春兰。”
她摆摆手,“不必管春兰。”
既然广山说了,春兰是义兄的人,那她还着这个急做什么?
义兄愿意看着他的人被打死,那就看着呗。
“小姐,又在说笑了。”可莹朝菡萏院的方向看过去,“奴婢知道,小姐心里还是担忧春兰的。”
可莹还不知道昨夜广山说的话。
若是知道了,定不会一次次提及春兰。
“孟绾与外男私通一事,是那个大丫鬟干的吗?”沈娇娇问。
“奴婢猜,应是差不离。”
“那奸夫呢?不是刘大昌又会是谁?这大丫鬟心真狠,这不是害了那个男子吗?”
“眼下还不知呢。”可莹摇着头,面色凝重,“可欣一早就去探听了,似乎不是府里的人。”
想打探消息倒也简单。
只需要看哪个小厮、家丁莫名失踪就行。
“那丫鬟很难找到府外的人替她做事,想必就是府内的。”
说着,沈娇娇还有些感慨。
“看来,孟绾行事如此极端,被不少人怨恨啊。她还要继续打压下人,只会反噬得更彻底。”
“可不是,奴婢听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