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是林府庶子,也在受邀行列中。蒋夫人听闻此事勃然大怒,直接命人将那林府庶子提到衙门去审问了。”
说着,可莹握紧拳头,满脸愤怒。
“那恶徒还敢喊冤,说有人给他递信,在厢房等他,还把信件呈了上去!”
“别吓着小姐。”可欣扯了扯可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过于激动。
沈娇娇摆摆手,“无妨,继续说。”
可莹深吸一口气,控制好情绪后,继续往下说:“昨日小姐同少爷离开后,宴席很快散了。林家庶子被打入大牢,林大夫人连夜赶来孟府道歉。”
“连夜?”沈娇娇吃了一惊,再次扭头看向窗外,“已经过了一夜?”
日头已经西斜,瞧着都快到申时了。
她还以为……今日还是赴宴那日,谁曾想早就过了一整夜,甚至此刻已经是下昼。
她睡了一天一夜!
可莹点头,面上多了几分忧虑,“少爷不让我们近前服侍,说您身上的毒还未解,身体很虚弱。”
可莹不知孟珲和沈娇娇之间的事情,真以为她解了一日一夜的毒。
沈娇娇面红心跳,忍不住将身上的棉被裹得更严实些,生怕痕迹被看见。
她哪里是虚弱,分明是被那男人强迫……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可欣同样担忧,但忧愁中多了一丝丝尴尬。
她听出可欣话中的深意,也有些尴尬,干咳一声。
“我很好,就是有些饿了。”
一听这话,可莹迅速站了起来,要去催小厨房。
厢房中只剩下沈娇娇和可欣二人。
沈娇娇再次干咳一声,“咳咳,我想回明珠院,你替我收拾一下,用过膳食就回去。”
可欣面露犹豫,“少爷不让。”
“他不让?他凭什么不让?”
“少爷说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可欣偷偷觑了她一眼,硬着头皮说道:“小姐,你就听少爷的,留在青晖院休息吧。”
她一脸懵逼,抬手摸了摸可欣的额头,呐呐说着,“怎么?脑子跪傻了?”
她怎么能留宿青晖院!
可欣的注意力全在她手腕的青紫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要尽快回明珠院。
“小、小姐,少爷是不是又……”后面的话可欣说不出口,脸上的悲愤是藏也藏不住,“少爷怎能趁人之危!”
沈娇娇倏地收回手,耳根红透。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外头传来玉竹客套的声音,“大小姐,姑爷来探望您了。”
“姑爷?!”可欣惊叫一声,慌张地看向床榻上的女子,“小姐,这可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她也有些慌张,低头看向衣领,满身的青紫痕迹,连锁骨与脖颈都被吮吸出痕迹,根本无法见人。
玉竹敲了片刻就停了下来,自顾自回答,“什么?不舒服?好的,奴婢让姑爷先回去,明日再来。”
随后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玉竹是义兄身边的大丫鬟,有她拦着,陈元礼应当不会硬闯。
“快,去把傲雪叫过来,记得带上那瓶粉膏。”
可欣领命,急匆匆往外走,很快就将傲雪领了过来,手上还拿着那瓶粉膏。
“门外守着,带着这把绣墩去。”沈娇娇心疼地看着可欣一瘸一拐的腿脚。
若不是傲雪的身份只有可欣知晓,她也不舍得让可欣跑这一趟。
等可欣出去后,傲雪走上前替她擦粉膏。
“莫叔逃脱了没?”她问。
傲雪点点头,“逃脱了,受了些冻伤,但不碍事。”
这回的痕迹很多,傲雪只给脖子、手臂、小腿等容易被看见的部分涂上粉膏。
“小姐静养着吧。”傲雪提醒。
涂抹粉膏时,傲雪顺势给自家小姐把了脉,通过脉象看出她昨日又……
可昨夜小姐分明宿在青晖院,姑爷怎么可能跑来这边和小姐同房?
换而言之,与小姐同房的是少爷?!
“你又看出来了?”沈娇娇挑眉。
傲雪后退一步,跪地请罪,“请小姐恕罪,我昨日没能陪在小姐身边,没能第一时间保护小姐……”
说着,意有所指地扫了她身体一眼。
“连累小姐受这等折辱!”
“别想太多。”沈娇娇叹了口气,没有解释,径直将手伸了过去,“替我看看昨日中的什么药。”
傲雪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她身旁替她把脉,很快又收回手。
“小姐脉象平稳,我看不出来,但昨日我进过那间厢房,仔细查看过。
“那腌臜药物应当是催情香的一种,这个香无色无味,需要提前在屋内点燃,还要提前种下引子才能被激发出来。
“它不会让人直接昏迷,而是逐步迷惑思想。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中药的人会不知不觉被引出内心所想。”
沈娇娇心中咯噔一声,昨日她有没有在义兄面前说胡话?
见她面色不对,傲雪紧忙问道:“小姐可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