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小姐在明筝的积极救治下,性命暂且无忧。
据旁边人所说六小姐刚被打捞上来时什么意识都没有,两眼已经翻白了,连脉搏都没了。要不是明筝的及时出手,只怕沈家六小姐已经归了西。
当仆妇与沈三太太说起此事时,沈三太太自然对明筝充满的感激。
“吩咐下去,去准备一份厚礼,明日我要登门好好道谢。”
丫鬟应诺了。
“田家那边……”沈三太太提起田家就气不打一处来,事情出来两天了,田家那边依旧什么说法也没有,而肇事者早就隐藏起来了。
想到这里沈三太太心里越发地愤怒,她气愤不已道:“我总要让田家付出代价。”
沈老夫人在跟前提醒说:“行了,你也忍一下吧,别坏了娘娘的大事。田家作恶多端,迟早要遭到报应的。”
可是她不想忍,作为贵妃的婶母,为什么要让她忍受这样的窝囊。贵妃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到底是沈家的女儿出来的,难道贵妃就不能看顾着自己的妹妹呢?
沈三太太听了老夫人的劝,她犹不甘心道:“可是咱家小六差点就没命了,难道咱们什么办法都没了吗?不能报官,不能声张,可谁又来替咱小六做主?”
作为母亲她心里实在顺不过这口气。
沈老夫人略想了想说:“十五是入宫的日子,我会和娘娘好好地说一下这事。”
在入宫之前,沈三太太先去了一趟公主府。
她没有提前递拜帖,所以到了裴家后却扑了个空,明筝并不在家。
“咱们夫人一大早就去医馆了。”
“她去医馆,是哪里不舒服吗?”沈三太太感到诧异。
蒋娘子只好笑着解释:“不是的,咱夫人倒没哪里不舒服。前阵子咱夫人开了一家医馆,这不医馆开起来了,咱夫人也有得忙。”
沈三太太心道这贤宁乡君看上去长得挺娇弱一女子,没想到倒有些本事。
明筝赶到家时,沈三太太还在和蒋娘子说话,瞧着明筝到了一脸欢喜地相迎。
“贤宁乡君,咱是不告而来,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倒是让沈太太久等了。”
两人坐下后看了茶果,明筝先问候了沈老夫人,接着才关心了沈六小姐的情况。
“六小姐可还安好?”
“她还好,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来向乡君道谢来着。”
“太太客气了,也幸好六小姐抢救及时,要不然,只怕……”
说到这里沈三太太方又道:“所以我才对乡君越发地感激。恰巧您在,若不是您在跟前,我那六丫头哪里还有命。”沈三太太说着就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接着说:“咱家小六也是我的珍宝,我宝贝似地疼了她十几年,好不容易定了亲,眼看着就要嫁人了,哪曾想……说来还是那田小姐可恶,咱小六又没有得罪她什么,她凭什么要害咱们小六……”
沈三太太向明筝抱怨起来,等到沈三太太说完后明筝才安慰她:“女孩子们的玩闹,太太也不必太在意,说不定过几天他们又好了。”
“咱小六可是差点没命,有这样打闹的吗?事情出来也几天了,他们田家可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咱们沈家还没怎么呢,他田家难道不该上门道歉?不就仗着他们田家……”说到这里沈三太太又猛然打住,然后擦擦眼角继续和明筝说:“咱家孩子就是命苦,也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没用,没能护住孩子。”
明筝想要安慰都不知从何说起。
那沈三太太哭哭啼啼一阵,让人看着可怜。
等到沈三太太走后,蒋娘子方和明筝谈论起沈家的事来。
“沈家再怎么说也是贵妃的娘家,沈老爷又是大官,怎么能这样忍受?”
“这些事咱们少评论,毕竟与咱们也不大相干。”
蒋娘子有些意外地看了明筝一眼,明筝见她一脸的不解,明筝只好说:“那田、沈两家斗法,咱们别牵扯进去。”
蒋娘子之前不过一寻常农妇,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干活吃饭睡觉而已,她哪里有这方面的觉悟,经明筝这样一提醒她不免有些害怕。
“夫人,那咱们会不会有危险?”
“咱家怎么可能有危险,不会的,只要不站队,不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也就什么都没有。”
蒋娘子笑说:“也对,裴老爷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他们巴结咱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咱们。夫人也不用怕。”
看样子蒋娘子压根就不懂这些,她也不强求了。
“你去告诉易管事,让他将家里上下人等都聚集过来,告假在家的也好,有事在外面忙的也好,明日午后都要在静宜堂前院等着,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蒋娘子见明筝如此郑重其事,也不好多打听连忙答应了。
曾经显赫一时的裴家也好,后来的公主也好,都曾风光过,不过都因为牵扯上权利纷争又都败落过。
裴旭现在重整旗鼓,一心想要再创辉煌,他在前线打仗,自己守着家园。虽不能像裴旭那般上场杀敌,但她能做到的就是清肃家风,约束好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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