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匆匆地回到了家,紫烟在灯下正等她回来用饭。
明筝进了屋,紫烟忧虑的脸色才有了一丝喜色。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累了吧,我去把饭菜端上来。”
一到家就有口热汤饭吃,明筝当然也欣慰,她点头答应:“好啊,辛苦你了。”
两人一处用饭时,紫烟与明筝闲话起最近城里发生的事。
“说范家昨晚也遭殃了铺子上丢了东西,家里也被人给惦记上了。报到官衙去,衙门里敷衍了一番,据说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如今那些贼人还在逃。”
明筝想起了周缮刚才和她说分开行动的事,他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情况,一时间她不免有些替周缮担心。
明筝匆匆地吃过了饭,然后交代紫烟:“你收拾好了就早点休息。”
“好。其实小姐也该早些时候回来,现在不太平。”
“我知道,明天就会提前一个时辰关门。”
她先去药房里忙碌了。
最近来看病的病人有不少是因为受了外伤了,她现在必须得多准备一些清创、止血之类的药。另外药棉和纱布也得准备不少。
简单地收拾一番就准备入睡了。
紫烟今晚没有睡别的屋子,要和明筝挤一床。
“小姐,床底下这些东西要不咱们还是存到银楼里去吧。”
紫烟想到自己躺着的床底下的几口箱子里,装着明筝的身家,她心里就有些不安。
明筝笑道:“现在存银楼,不是赶着把钱往那些大贼的手上送么?那些坏人一天没有被捉拿,咱们就一天不得清净。”
“看是我心里害怕。”
“别怕,咱们这点积蓄,那些大盗还瞧不上。最近你也别乱跑,帮我守着屋子就行了。等这阵风声过去了,再说其他事。”
紫烟哪能不担心呢。
明筝累了,过不多久就呼呼地进入了梦乡,紫烟倒是一宿难眠。
隔日明筝起得稍微迟了一些,她来到铺子上病患已经等着了,才看了五个病人,周缮身边的小厮今南找到她。
“宋大夫,咱们小爷负了伤,您什么时候得空,还请您过去看看。”
明筝知道后很是惊诧忙问:“负伤呢?几时的事?”
“就是昨晚。”
明筝不免担忧,暗道那是昨晚和她分开时就发生了吗?她现在也走不开,只好和今南说:“我得把现有的这些病患给看完,他能等吗?”
“宋大夫不用着急,小爷让您得空了才过去。”
还不到午后,明筝匆匆结束了这边的事,然后就赶着去了一趟周家,接着她就见到了自己的病人。
“伤在哪里?”
周缮指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道:“也没多大碍,不过让你来帮忙看看,我也心安。”
明筝让他将受伤的地方露出来,她看了一眼,伤口已经简单地包扎过,似乎也上了药,但是止血效果不怎么明显。她便将早就配好的药取了出来,然后重新给周缮上了药。
周缮等到她处理好后,他提了个要求:“我这伤可就交给你了。”
明筝想到昨晚他是发现了情况才支走了自己,要不是他昨晚的选择的话那些人很可能会盯上她,想到此处明筝有些自责。
“您昨晚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才把我给支开的吧?”
“所以你今天别回去得太晚,早点关门。毕竟外面不太平。”
明筝心里歉疚,她又赶着向周缮道谢:“多谢周大人昨晚的相助,您的伤我会负责到底的。”
她尽其所能地弥补自己的歉疚。
从周缮这里出来,县主便派了丫鬟去请明筝。
明筝随即拜见了县主,崇庆县主第一紧要的自然是关注了幼子的身体。
“缮儿的伤怎样?”
“请县主放心,周大人的伤不是很严重,伤口也不算太深,没有伤着筋脉骨头,不过失血不少,需要好好地调理一下。”
“这么说来也算是万幸了。宋大夫,他指明要你给他看病,只怕要辛苦你一些时日。”
“不辛苦,我本来就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根本。”
明筝走后,崇庆县主立马就去看了心疼的小儿子。
周缮躺在那里睡大觉,县主也没忍心让人叫醒儿子。她跟前看了一回,让丫鬟小厮尽心照顾着。
周缮的伤本来也不算严重,不过他却借此告了一段时间的假,没有每天去衙门那边帮忙,他反而乐得轻松。
明筝答应过要照顾他的伤,周缮倒也主动去找明筝换药,他每天都会出现在厚善堂。甚至铺子上忙碌起来时他还能帮一帮。
也因为他的出现,厚善堂倒一直平安无事,那些宵小之辈都远着。
周缮总是往明筝跟前凑,县主久也心里不免有些怨言。她和大儿媳商量此事:“咱们缮儿年纪也大了,我看该给他好好说个媳妇儿了。”
周纪媳妇一听忙说:“之前也不是没说过,但小叔眼光高一个也没瞧上,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耽搁至此。不过听说他最近总是往外跑,说他看上了那宋大夫,这话可真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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