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要脸,你们也做不了我的主。”
庞氏扯着嗓子说:“弟媳妇竟然和大伯子勾搭到一起这算什么事,说出去没得叫人恶心,我养了你十几年,怎么养出你这样的下贱东西。”
庞氏是个粗鄙的妇人,自然是什么话都骂得出来的。明筝也就任由她骂,不还嘴。后来紫烟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出面来相劝。
“太太,您消消气,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小姐是在说气话,您何必和她一般的见识。”
“咱们宋家可没养出她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庞氏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明筝的耳根子这才清静。
紫烟看了看她说:“小姐,明明没有的事,您为何不和太太解释。”
“有什么好说的,她要怎么想随便她。”
“可是……”紫烟觉得这样不好。
“行了,这事已经闹大,你难道想那么容易就了结吗?我和你说只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后面还有戏等着上演。”
紫烟也没经历过这些,她见明筝倒是不慌乱的样子忙问:“难道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有什么用,反正水已经被萧仲祺搅浑了,不如再浑浊一点,说不定就让俞家知难而退了。”
“可是小姐的名声……”
明筝苦笑:“在这之前坊间是怎么流传我的?我不是不知道,那时候就没什么好名声了。这里对于和离的女人包容度本来就不高,好再我现在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我不想做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这也是我努力的意义。”
明筝的话紫烟不是很明白,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说:“或许您说的是对的。”
明筝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便去了铺子上。迎着清晨的阳光,厚善堂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钟北忙着洒扫,秦广负责登记缺少的药材,秦广现在主要管着铺子上的采买。王掌柜则负责经营,明筝只用给人看病写方子就行。
大家配合了这么久也早就娴熟了。
“东家今天怎么这样早?”
钟北和明筝打着招呼。
明筝说:“不算早的,现在白天变短了,我早点过来也能多看几个病人。”
钟北知道不该问的别多嘴,对于昨日的事他隐隐听说了些,但是也没有随便乱打听。等到他把屋子打扫好了,明筝交给他两副包好的药,吩咐说:“你帮忙跑个腿。”
“好的东家您吩咐就是。”
钟北去跑腿了,没多久就有客人上门。明筝亲自接待了一番。
快到中午的时候铺子上来了一伙人,大概有七八个汉子的样子,那时候铺子上还有几个等着看病的患者。汉子们手里有的手里拿着棍棒,有的手里直接拿着大刀。
一看这些抄家伙的,明筝立马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忙起身来将那些患者护到了身后,然后示意患者们趁机逃走。
钟北见状立马就叫嚷道:“你们是谁,跑到铺子上来干嘛,这里可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都给我出去。”
钟北开始赶人。这些汉子本来就是来寻事的,其中一个人一挥手,铺子上的那些坛坛罐罐就遭了殃,摔的摔,砸的砸,柜子里的药也全部给洒在了地上。
明筝和钟北俩如何拦得住这些人。钟北还护着明筝,自己身上遭了几棍子。就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没想到周缮出现了。
他一声喝令,那些来寻事的汉子纷纷做逃。周缮随手抓住一个,逼问道:“为何要来这里闹事?”
“周大人,周大人饶命!”
“饶命,要饶你的命就给我从实招来。”
“小的,小的是奉了俞老爷的意思来的。”
明筝听到这个答案是一点都不意外,她将钟北扶了起来关心道:“你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钟北忍着身上的疼痛摆手道:“东家,我没事。”
明筝扶了钟北起来,又把他给按在了凳子上,接着要上手给钟北检查有没有受什么伤。钟北自然是不好意思,一直推说:“我真没事。”
说完还起身在原地蹦了蹦。
明筝见状稍微地放了心,她看着满地的狼藉,接着道:“这事不能就这样过去去,钟北,你去一趟衙门,找个官差来看看情况。”
周缮抢在明筝前面问了一句:“宋大夫这是要报官。”
明筝说:“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继续忍气吞声下去。见官就见官,咱们公了,谁也不怕谁。”
周缮又接着说:“可是俞家权势滔天,在雒城无人敢招惹,见官的话只怕你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他派人来砸了我的铺子,难道官衙还要我上门给他赔不是?”
周缮见明筝这样说突然觉得也有道理,他便和钟北道:“你去衙门将情况说清楚吧,若是说不清楚,我可以出面作证。”
钟北得了令便去办事。
钟北走了没一会儿,萧仲祺也露了面。
两个好友第一次在明筝的铺子上遇见了,彼此看了一眼,萧仲祺先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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