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缮骑着马,马儿很快就到了城门,不出意料,城门已经落了锁,他们是无法回去了。
明筝当时就和他说:“回不去了。”
周缮靠近了些和她说:“没事的,只要我在,哪有进不去的城门。”
周缮下了马,他让明筝在马背上好好地坐着,然后他牵着马一直来到了城门外。他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城门,没一会儿一个士兵来拉开了一道门缝,正要说什么时,却见是周缮,那个士兵忙将门拉得更开一些了,很是恭敬地说:“周大人,您请进!”
这样也行吗?
明筝坐在马背上心想数月前她去了紫烟家,然后耽误了回城的时辰,当时他们的马车无意间撞着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后来也带着他们轻易地入了城。时间过去有些久远了,明筝几乎都快忘了此事,这时候她突然想了起来,暗道莫非那次他们无意间撞着的人会是周缮?
不过周家和萧家来往不少,周缮又和萧仲祺交好,那老鲁会不认识周缮吗?
她胡乱想了一通,直到周缮再次骑上了马。
这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周缮一路将明筝送到了厚善堂。
明筝出事的消息早就传到了铺子上,这时候铺子上大门紧闭早就歇业了。
周缮在马背上见了,他低头问明筝:“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不必了。”明筝自己要下来。
周缮先下了马,他和明筝说:“没有凳子,要不你扶着我的胳膊吧。”
明筝拒绝了,她瞅准后自己纵身跳了下来。
“哎哟,你当心点儿别崴了脚。”周缮忙伸手去扶,到底没有扶住。
“多谢周……大人送我回来。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宋大夫,快别这样客气。添麻烦的人是我,本来不该将你牵扯进来的,让您受了惊,改日我一定登门赔礼。”
“倒也不用,您请回吧。”
“不让我送你回去吗?”
“不必了,反正两处隔得不远。”
明筝虽是这样说,但周缮还是坚持着要送明筝回家。他牵着马跟着明筝走在身后,一直到了她住的那条巷子,然后亲眼看见她进了家门这才往回走。
周缮回到家,周家的人也在密切关注着此事,崇庆县主已经差人来打听过,周缮便决定亲自去回话。
在见到他母亲后,周缮将发生的事向母亲禀报了一通。
崇庆县主听到明筝平安归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道:“幸好宋大夫没事,要不然将来见到萧老夫人我还不知该如何交代。”
县主后来又斥责了儿子:“你外面的事我是没权过问的,不过既然牵扯上了别人,我少不得要多说几句,你在皇城司里当差,皇城司里的规矩是怎样的,想来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还有便是我不管你身上有什么差事,都不希望因为你将咱们给牵扯进去,明白吗?”
周缮被老母亲训斥只有点头的份儿。
周缮从母亲房里出来时就遇见了侄女。
周令仪迫不及待地拉着周缮打听:“小叔叔,宋大夫她没事吧?”
“没事了,我也将她送到家才回来的。”
“那就好,我听说她出事了一直都在替她担心。”
周令仪早就和明筝处成了好友。一听到对方出事了周令仪在家一直都不安宁。如今知晓对方平安,她也彻底放了心。
“我知道你们是好友,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找上她。”周缮向她保证。
周令仪忙说:“说好了可不许反悔。”话音才落,不等周缮接话,周令仪又道:“我们都知道您在外面做的那些事牵扯多,很危险,您自己也要保重。要是有个什么差池,祖母她肯定就先担心死了。”
明筝回了家,紫烟见到明筝时当时就哭出来了。
“听说小姐出事了,我都快被吓死了。四处找人救小姐回来,可是他们……他们都不想插手,幸好小姐没事。”紫烟抱着明筝哭。
明筝知道只有身边这个丫鬟最心疼她,她安慰道:“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紫烟将明筝迎进了屋,又赶着洗了锅子做饭。明筝则回药房忙碌。
紫烟赶着做了胡辣汤,两人一处吃了。紫烟向明筝说起了一事:“听说您被人带走后,我立马跑去宋家,求老爷太太想办法。哪知他们……他们……”
“他们压根不想管是不是?”
紫烟一副憋屈的样子道:“您再怎么说也是宋家的女儿,危急当头,他们怎能这样狠心呢?”
“只有利益当头的时候他们才会记得我,要和利益没关系,或是让他们付出点什么来,他们就会当没我这个人,早早地撇清关系了。我就是因为早早看透了这一点才决定不和他们往来的,现在咱们单独住在外面有什么不好的。”
紫烟说:“可到底是骨肉亲情,这样做也太让人寒心了。”
相比紫烟的愤恨,明筝却显得平静许多。她不在乎这些,所以也不觉得受到什么伤害。
休息一晚,隔日一早依旧早早地去了铺子上。钟北他们见了她都迫不及地送上了关心,明筝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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