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材都整理了出来,瓶瓶罐罐里装的是她自制的丸药,都收拾了出来然后摆放在了架子上。她又把钟北叫过去,亲自教了钟北许多药材上关于保存的知识,还有那些丸药都有些什么功效也都一一说明了。
明筝在说的时候,钟北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生怕遗漏了哪个细节。他知道明筝要求高,所以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铺子上突然有人求救。
一个汉子的脑袋上被人开了个大口子,流了满脸的血,那情形看上去有些骇人。
钟北见状就要赶人:“咱们这里处理不了,你们去找别的地方吧。”
明筝开口叫住了:“谁说处理不了,赶紧进来我给瞧瞧。”
钟北见那么多的血都害怕,没想到明筝竟然一点也不怯场,他心道这不是个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娇小姐么?
钟北楞在了那里,紫烟催促道:“还不赶紧去帮忙准备。愣着做什么?”
“我要准备些什么?”
“热水,干净的 纱布。”紫烟是一点都不奇怪了,毕竟她也跟着帮了好多次了。
钟北这才反应过来去帮忙。
那个汉子不住地哼哼,明筝与那汉子说:“您且忍着点儿,我马上与你处理。”
“哎哟,哎哟,疼死人了。”
明筝指挥着紫烟将她要用的东西都搬了来,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然后又问那人:“这么大的口子是如何来的?”
“和人打了一架。”
“你们打架都这么猛的吗,照人的脑袋开瓢。幸而伤口不是太深,要不然脑浆都出来了的话你也活不成了。”
汉子这才留意到跟前给她处理的是个年轻女子,他当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然地想要退缩,不过明筝让钟北按着他的身子也动不了。
“我说你是哪里的小娘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最好还是别见的好。”明筝手上的活一点也没停下,没多久就给那个汉子给处理好了。地上丢了不少带了血污的纱布,屋里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明筝给处理好之后,她交代道:“以后别和人打架了,这次幸而伤口不深,要不然的话只怕命都会丢了。在结痂之前别沾水,然后三天一换药。”
那人刚才还疼得龇牙咧嘴的,现在倒平静下来了,他忙问:“那我是三天后过来换药吗?”
明筝点头说:“对啊,我这里还没来得及给你配药膏,只有你麻烦后面再跑一趟了。”
明筝迎接的第一个客人才走她都还没来得及清洗,没想到宋家的人就气冲冲地找来了。冲在前面的是宋守敬,他的手里还拿了棍子,看样子像是要找人拼命一般。
“宋明筝,你给我滚出来!”宋守敬连名带姓地唤自己的女儿。
明筝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临,但没想到竟然会来得这么快,她也顾不得什么就走了出去。
宋守敬见到明筝后,二话不说抡着棍子就要教训女儿,却被紫烟和钟北给拦住了。
“老爷,老爷,您息怒,哪能一来就要打人!”紫烟上前抱住了宋守敬,钟北抓住了宋守敬手里的棍子。
宋守敬骂道:“我养的好女儿!我们老宋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将来也没脸面去见地下的祖宗!”
宋守敬动不了,庞氏上来要亲自教训女儿,紫烟和钟北俩有些忙不过来,庞氏扬了手要扇明筝耳光时,却见明筝的身上沾了不少的鲜血,她当时唬住了,也不敢上前。
当时左邻右舍被动静吸引,来围观的人也变得不少。
庞氏和明筝远着距离,她不敢动手,但她敢动嘴。
“小娼妇!我们宋家哪里对不起你了,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还给你说了那么好的人家,指望你嫁人后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还说咱们能享福了。这福没享到,倒是会给人气受!你现在长本事了是不是?现在被萧家给赶出来了,我看你将来怎么办,谁还敢娶你!”
“我不是被赶出来的,我是自请和离!”明筝说得很清楚。
“哼,说得好听,不都一样么。一个下堂妇,你的名声就算是毁了。我看你将来该怎么办。”
“我的将来你们不用干涉,和你们也没关系,你们嫌丢人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嫌我碍眼咱们从此以后不来往就是。”明筝义正言辞地和宋家人解释了起来。
“哎哟,哎哟,好大的口气,各位街坊邻里来听听,来评评理,谁家养女儿养出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反叛来,我辛苦把她养这么大,难道我还做错了吗?”庞氏说着声泪俱下,找人评理。
宋守敬可没庞氏这样的耐心,他道:“我几棍子将她给打死,免得她给咱们丢脸!”
幸而钟北力气大,宋守敬才没有伤害到明筝。
明筝道:“大街上我也不想和你们吵架,耽误了我做生意,你们各自请回吧。情况就是这样,反正将来我做什么都和宋家没关系了,你们就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也不会给你们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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