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本来还是无精打采地悬在南宫萧面前,之前啃得很欢的红浆果也不吃。
在南宫萧还没说这句话之前,赤红整个虫没有一点精神气,就连身上的红色都黯淡了不少。
突然,听到南宫萧的这句话之后,赤红很是兴奋的围着南宫萧转了好几圈。
本来赤红以为再也见不到虞云羲了,整个虫子都失魂落魄起来。
赤红完全没有想到南宫萧竟然会带着自己去找虞云羲,这对赤红老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
见南宫萧要离开了,赤红又“嗡”的一下飞到放着红浆果的树枝上。
南宫萧的视线也随之移动了过去,只见赤红小小的触手扒拉着那一束红浆果。
“你是要将这些红浆果带走?”南宫萧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南宫萧看了一眼放在树枝上红浆果,并无任何特殊的地方,这些看着不过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果子而已,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些年过来,南宫萧就从未将见过赤红吃过什么红浆果,赤红根本就不吃素,随时吃的都是其他含有剧毒的蛊虫,这次竟然还一反常态了。
赤红对食物挑剔的很,南宫萧也为此困扰过,南宫萧甚至都以为赤红是不会吃这些浆果的,换句话说,南宫萧一直以为赤红是不会吃素的。
完全就没想道不是赤红不吃素,而是喂食物的人不对,南宫萧甚至都觉得若是方才那个女子喂的东西,只怕是赤红就会像是饿了十几年没吃过东西的饿虫一般,直接就扑了上去。
南宫萧就没有见过赤红这种狗腿的模样,蛊虫毒性越大,其灵性就越高,就越能通人性,更不用说类似赤红这样的蛊虫了,更是聪明的很。
再看懂赤红的意思,南宫萧就身上过去将放置在树枝上的红浆果给取了下来,这次南宫萧出来身边并没有带任何人,所以南宫萧只好自己亲自拿着红浆果。
赤红见南宫萧将红浆果取下来之后,就屁颠屁颠的飞了过去,心满意足地瘫倒在红浆果上面。
南宫萧看到这一幕,心里划过一抹异样,南宫萧本以为赤红昨夜飞回来的时候,表现得过于夸张了,而现在看来真的……
若是那些族老和南宫妗等人看见赤红这个模样只怕是会被惊掉了下巴,赤红除了南宫萧就没有亲近过任何人,更不要说虞云羲一个陌生人了。
真正知道赤红厉害的人,都恨不得绕着赤红走,怎么敢去亲近和触碰赤红?只怕是一个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可偏偏就是赤红这样从不亲近人,又身怀剧毒的蛊虫,竟然会这样近亲一个陌生人。
不由得勾起了南宫萧的兴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赤红如此连年不忘?南宫萧倒是有些想亲自会一会这个人了。
——
虞云羲和宴辞渊走在街道上,看似是在不着边际的闲逛着,实则不然,两人都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两人都在极速的收集着街道上能得到的有用信息。
果不其然,很快两人就听见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一群人围在一起小声的蛐蛐着,本来虞云羲和宴辞渊已经走过去,并没有为此多分出什么精力。
“你们知道吗?圣女又从皇宫里逃出来了!”其中一个长胡子的男人小声到。
此话一出,周围的那几个人都很是惊讶,一个胖女人继续道:“圣女不是才被陛下派人带回去宫里吗?怎么又逃出来了?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废话!我大胡子说的话难道还是假的不成吗?”长胡子的男人顿时就吹胡子瞪眼起来。
“我朋友侄女的舅舅,在宫里当差,这消息可是千真万确啊!根本就不可能是假的!!长胡子说起这来就激动起来了。
一个瘦高个一脸好奇,满嘴的龅牙都凸显了出来,很是急不可待地问道,“大胡子你知道这圣女是怎么了吗?怎么三番两次的从宫里出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被叫做大胡子的男人突然压低了嗓音,一脸神秘兮兮地道:“你们可知道天乾沧州水患的事情?”
围着的人一听见是这件事就没有任何兴趣了,丝毫就不感兴趣,这话说也真是,简直就牛头不对马嘴了。
本来还是兴致勃勃围成一圈的人都觉得没意思,既要转身离开了,大胡子这下就开始急了,声音稍稍提高了些许,但也不敢很大,“你们先别着急,先听我说。”
其实说着要离开的重任,也没想着真要离开,本来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听八卦的,怎么可能连八卦都没听,就会想要离开,还不是想乘机激一激大胡子。
果然这一招很管用,大胡子都不在卖关子了,而是直接就插入了主题。
“你们有所不知,天乾沧州的洪水泛滥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那宣明帝牌了多少官员都没有将沧州的水患给治理好,而这一次你们知道是谁来治水了吗?”
胖女人急切道:“大胡子你到底想不想说,怎么说一件事都这么磨磨唧唧的?”
瘦高个子也迎合道:“是啊大胡子你若是不想说的话,大可不必说,何必如此绕来绕去的,我们说的是圣女的事,你怎么就扯到天乾去了?这和天乾有什么关系?”
大胡子皱起眉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