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太孤独和束缚了,看似是掌握了最高的权力,有了万人的敬仰,可是那有如何?”
宴辞渊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就算那个位置唾手可得,本王也不稀罕。”宴辞渊说完最后的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移开了,没有将视线发在虞云羲的身上。
宴辞渊的回答是出乎虞云羲意料,虞云羲也清楚男人并没有说慌,若是其他人说的话,虞云羲只会觉得那人并没有说实话。
而至于宴辞渊,这个男人本就拥有着滔天的权力,若不是身重奇毒,只怕是……
宴辞渊:“那羲儿呢?”
虞云羲:“什么?”
宴辞渊:“若是羲儿又回如何抉择?”
虞云羲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难道是宴辞渊知道了她的真实的身份了?不然为何会突然如此这样问。
只不过虞云羲很是平静,没有露出半点紧张。
“不知道。”虞云羲如实回答。
宴辞渊:“不知道?倒是有些意思。”
宴辞渊没有追问什么,两人就这样静静对坐着。
虞云羲并没有说谎,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在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之后,虞云羲才知道自己面临的敌人不仅仅只有前世迫害将军府的人。
她的母亲慕卿和父亲云不辞都是死在四国国君之手,她的敌人是这四国的君主,她索要面对的是四国的敌人。
一旦纷争开始,不是他们死,就是她死……
这一切一旦开始之后,就不再能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天下百姓将会全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她不能输,唯有赢,才能将所有她在乎的人全都保护住,而一旦她胜了,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她的身份也会水落石出。
到时候那个天下共主之位,也由不得她拒绝了。
若是可以的话,虞云羲喜欢自己只是一个寻常人家孩子,一辈子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是事与愿违,她并不是。
无论是她的真实身份,还是将军府小姐的身份,都不允许她放松片刻,即使可以不管这些,虞云羲也觉得不会这样做。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坐着,没有说话,只有马车外的雨声一直在叫嚣着,马车里却很是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这次宴辞渊先打破了平静。
宴辞渊:“你是为何觉得这次沧州背后的人是赫连玄的?”
男人再次将话绕了回去,宴辞渊再次问出了最开始想要问的问题。
虞云羲没想到都说了这么多了,宴辞渊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宴辞渊:“你是从哪里察觉到赫连玄的不对劲的?”
虞云羲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为察觉到赫连玄有什么不对劲,我之所以觉得有问题的人是赫连玄,而是因为我排斥了赫连轩。”
听到赫连轩的名字时,宴辞渊眼里极快的划过一抹戾气,宴辞渊记得很清楚,在寿宴上,赫连轩在听到赐婚的时候,赫连轩的反应。
宴辞渊看得清楚,赫连轩分明是对虞云羲有情的,只不过知道太晚了。
其实这并不足以让宴辞渊失态,让宴辞渊觉得嫉妒的是虞云羲方才所说的话。
因为对赫连轩足够了解,虞云羲才会将赫连轩排除在外,至于虞云羲为何会如此了解赫连轩,宴辞渊一直不得解。
若不是虞云羲对赫连轩的仇恨并不作假,宴辞渊有种荒唐的念头,虞云羲在很久之前就认识赫连轩了。
因为这件事,宴辞渊曾经不止一次的派属下去调查,虞云羲和赫连轩之间是否曾经有过交集,所有的结果都在和宴辞渊说,虞云羲和赫连轩之前并不认识。
而虞云羲第一次见到赫连轩,是在虞云羲以及和他达成共识之后,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才是第一次见到赫连轩。
明明虞云羲和赫连轩两人并为见过几面,宴辞渊总觉得虞云羲对赫连轩的恨意超乎了他的想象。
起初,宴辞渊觉得这是虞云羲在得知了赫连轩是栽赃陷害将军府的罪魁祸首之后,才会对赫连轩抱着如此大的敌意,可是后来宴辞渊发现虞云羲对赫连轩的恨意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
虞云羲是从骨子里就恨极了赫连轩是,宴辞渊毫不怀疑,若不是虞云羲怕牵连将军府,只怕赫连轩早就被虞云羲给杀了。
所以宴辞渊一直觉得虞云羲和赫连轩之间绝对有着他不知道的过往,可是所有的调查都明明白白的摆在宴辞渊的面前,在告诉宴辞渊这两人之前的确没有任何关系。
而在和虞云羲深入相处之中,在和虞云羲的谈话之中,宴辞渊发现虞云羲对赫连轩极为了解,甚至有些东西都不是他的人能够查到的。
宴辞渊曾经数次庆幸,虞云羲倾心之人并不是赫连轩,若是虞云羲会爱上除他以外的人,宴辞渊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疯狂。
“羲儿对赫连轩就如此了解?”在宴辞渊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将话问出了口。
虞云羲的手下意识握紧成拳头,宴辞渊并没有错过虞云羲的这个举动,男人眼眸变得更为深沉起来了。
“赫连轩的母妃越妃正得圣上宠爱,越妃背后的越氏族人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在天乾的朝堂上下都有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