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虞羽然惊了一下。
“虞三小姐比我大一岁,我喊姐姐不为过吧?还是说羽然姐姐更好点?”谢闻舟反问道。
“咳咳……咳咳……”虞羽然突然掩着面咳了起来。
谢闻舟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你怎么样了?”
虞羽然掩面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小侯爷无需担忧。”
但虞羽然的脸色却是比之前变得更加苍白了起来,方才只是被谢闻舟的话噎了一下,却不曾想,竟然就这样咳了起来,不慎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虞羽然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虞羽然见谢闻舟一脸狐疑的样子,就开口道:“谢小侯爷无需担心,我的身体的确已无大碍,只是后背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所以看上去会有些虚弱些。”
一想到虞羽然后背的伤,谢闻舟的心就不由得一紧,若不是为了救他,虞羽然有怎会受如此重的伤?若非他粗心大意被五步蛇咬了,用不内力,那虞羽然有怎会……
虞羽然:“谢小侯爷不由自责,若不是小侯爷最后救了我,那我可能早就命丧黄泉了。”
本以为死定了的时候,谢闻舟却带着剑挡在了她的身前,虞羽然不说感动是假的,毕竟谢闻舟身上余毒尚未完全清除,却依旧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
听了虞羽然的话,谢闻舟不由得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虞羽然是这样认为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保护虞羽然只不过是看在宴辞渊的面子上,而且虞羽然还是一个女子,若是真死了,他这个做搭档的也说不过过去。
只是……后来,谢闻舟却不是这样想的了,他想救的人就是虞羽然,无关其他。
“好了好了,这件事都过去,只要姐姐和我都没有事,不就是最好了的吗?”谢闻舟有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谢闻舟总是会下意识的想起,倒在他面前的虞羽然,这样的感觉让谢闻舟很是难受。
虞羽然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谢闻舟还是将话题绕了回去,又叫了一声,姐姐。
“姐姐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我……”
谢闻舟顿时委屈起来,看起来就很是像是淋了雨的大狗狗一般整个人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
虞羽然顿时就心软了,本来谢闻舟的样貌就生得极好,在配上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虞羽然心一下子就软了,就应了一声。
两人都想到,这一声姐姐,一叫便是一辈子了。
若是安乐初在场的话,看见谢闻舟的这副样子,只怕是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认识谢闻舟这么多年了,除了宴辞渊,安乐初就没见过谢闻舟和谁服过软,虞羽然还是第一个人。
虞羽然应了一次时候,谢闻舟这个姐姐姐姐的,就没有停下来过。
最后还是虞羽然被叫得烦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立刻就被谢闻舟察觉到了,谢闻舟立刻就变了一副模样,
相处了几天,谢闻舟算是摸准了,虞羽然吃软不吃硬,一见虞羽然表情不对,谢闻之舟就开始用近乎撒娇的口吻和虞羽然说话,虞羽然在想说什么,也就不了了而至了。
起初,虞羽然也是将谢闻舟当作了自己的弟弟来看待,虽然少年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身形早就是个成年男人的模样。
但是虞羽然依然还是将谢闻舟当作了弟弟,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很是阳光,虞羽然很是喜欢。
可是渐渐的虞羽然发现自己对谢闻舟的感情开始有了些许变化,她……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了。
可能是少年为了保护她挡在前面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她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少年却不过生命危险护住了她。
或许是,少年扬着脸上张扬笑意喊着她姐姐的时候,也或许是少年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狗的时候……
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爱上了少年。
虞羽然很清醒也很冷静,只是这份隐秘的爱意,被虞羽然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虞羽然在确认上自己喜欢上谢闻舟的那刻起,虞羽然就知道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将军府和镇北侯府都是重权在握的臣子,而将军府早就是上位者的眼中钉了,之前将军府被人栽赃嫁祸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父兄和羲儿从未在家中提起过,但是自幼饱读诗书的虞羽然,怎会不知?
太平盛世,上位者只会对手握兵权的重臣,疑心猜忌,因为权臣最易功高震主,即使从未有过二心,也是如此,从未有过例外。
虞羽然深知将军府此难,定是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虞羽然将视线落到了谢闻舟的身上,谢闻舟是镇北侯唯一的子嗣,谢闻舟也就是将来以唯一的镇北侯。
镇北侯常年驻扎天乾北方的边界,与北漠遥遥相望,同样也是手握兵权,两个手握兵权的子女若是在联姻,只怕上位者绝不会容许。
而且……
虞羽然不由得垂下眼眸,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弱。
而且……谢闻舟也只是将她当作姐姐而已,她却生出了这样的心思,说来倒是她用心不良了。
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虞羽然很清楚她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让将军府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