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书房。
“王爷,四小姐离开了。”林萧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向宴辞渊回报。
宴辞渊拿着毛笔的姿势顿了一下,继而又开始写了下去。
“林萧不要自作主张,她的事,本王一律不想知道。”
这个她是谁?
不言而喻。
林萧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林萧实在是想不通这两位主子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这次如此反常。
“以后本王与她之间的再无其他,听明白了吗?”宴辞渊低声道,可能连宴辞渊都没有注意到他声音深处的烦躁与郁闷。
“是!属下明白。”林萧只能点头答应。
“派人再查一次赫连轩,查仔细些,还有在军营中抓住的两个叛徒,派人都好好一并查查,绝不可有任何疏漏。”宴辞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很快一张白色的宣纸很快就黑色墨迹浸染。
林萧点头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之后,林萧就闪身离开的,凭林萧对自己主子的了解,刚才在提到四小姐的时候,王爷的情绪出现的波动,虽然不很不明显,但是却被林萧捕捉到了。
“等下。”宴辞渊突然出声喊着林萧。
林萧回头,静等宴辞渊的安排。
在林萧正等着宴辞渊下令的时候,不知男人想到了什么,又让林萧离开了。
林萧一头雾水地离开了,但是直觉告诉林萧,这件事绝对和四小姐脱不了干系,自家王爷只有面对四小姐的事,才会变得犹豫不决,失了冷静。
作为属下,林萧深知自己不能插手主子的事,但是林萧很清楚两个主子之间早就是离不开彼此了,正所谓当局中迷惑,旁观者清。
在林萧跨出书房的时候,一个主意出现在林萧的脑海里。
书房里。
在宴辞渊将手上的宣纸全都写满之后,并没有立刻再去取一张新的,而是将手上的毛笔放下了。
宴辞渊伸手将书桌上的一根簪子拿了起来,那是一根玉石做的玉兰簪子。
若是虞云羲在场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根簪子是在清河书院时,被宴辞渊取走的那一根。
当时虞云羲初入清河书院,是虞羽然挑了一根簪子送给虞云羲的,也是虞云羲这一世第一次戴上簪子。
之前在药王谷的时候,虞云羲都头发都是随手盘起的,或者是高束着发,虞云羲不在乎外貌这些,所以并不重视装饰打扮自己。
好不容易带了一次簪子,还被宴辞渊给拿走了。
宴辞渊看向手心里的玉簪,神色不明。
男人手里的玉簪被保存的很好,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把玩,玉簪的色泽极好。
宴辞渊将手掌收紧,在男人要将手上的玉簪捏断的那一瞬间,宴辞渊猛得松开了手,玉簪还是完好的躺在宴辞渊的手心里。
宴辞渊看着玉簪,眼底疯狂的神色浓得化不开。
男人将手中的玉簪收好,再次拿起一盘的毛笔。
——
这边。
虞云羲不敢在宴辞渊的府里多呆,之前在药王谷的时候,虞云羲身上的伤其实都已经好了快五成了。
但是宴辞渊身上到毒素还需要在她在施一次针,虞云羲很清楚宴辞渊不会再同意让她在为其施针了。
所以虞云羲变骗了所有人,让她的师父慕承,以及徐家徐老来为宴辞渊施针,在最后关头的时候,虞云羲药晕了所有人,亲自来为宴辞渊施针了。
这件事并非虞云羲逞强,而是宴辞渊的身体也是强弩之末了,而师父慕承和徐老大针法和医术都在她之下,虞云羲不放心,宴辞渊身体情况以及达到了极限了,虞云羲不敢赌。
也正因为她的医术高于两人,所以才是更清楚宴辞渊身体的情况,虞云羲能够察觉出他宴辞渊身体内的细微变化,但是别人不能。
虞云羲不放心将宴辞渊交给别人,不是虞云羲不信任,而是虞云羲怕宴辞渊会熬不过这一次。
若是宴辞渊并没有动用内力之前,虞云羲可以将宴辞渊交给别人,但是现在不行。
虞云羲深知宴辞渊,以及她的师父慕承都不会再让她再次施针了,所以虞云羲就设计,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在最后关头,是由她亲自为宴辞渊施针,而之前好不容易养好一点的身子,再次回到了之前,甚至是更加严重了。
而为了不让宴辞渊察觉,虞云羲并没有用药,虞云羲知道宴辞渊很是警觉,所有她得更小心些才不会被宴辞渊察觉。
虞云羲藏的很好,宴辞渊的确也没有发觉,就连在逸林小筑不慎被安乐初拉入湖水中,昏迷的时候,宴辞渊也并未怀疑过多,只认为是受了寒之后伤口有些发炎。
实则不然,虞云羲正真昏过去的原因是身体负荷不了,而跌入湖水只不过是导火线而已。
这些事情虞云羲都没有和宴辞渊说过,虞云羲不想让人担心,也不想让宴辞渊知道这些后觉得亏欠她,那个时候虞云羲就已经决定划清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所以这件事宴辞渊没有知道,今日落在虞云羲身上的那一鞭,虽然宴辞渊并没有真正用尽全力,只是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