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后。
宴辞渊就直接出声,问道::“没想到四小姐这么受欢迎,就连赫连晗也想同你做好友。”语气中有着极淡的醋意。
“这些不过是官场上客套而已,王爷不是不懂。”虞云羲回道。
“是吗?可本王不这样觉得。”宴辞渊没忘记之前赫连晗看虞云羲的眼神。
“没想到四小姐都扮作男人了,还这么招人。”
“臣女没有。”虞云羲有些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这男人又是抽什么风,好好的出去,怎么一回来就变了。
“最好是没有。”宴辞渊冷声道。
宴辞渊当然知道虞云羲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只是……私心不想任何男人靠近她。
心里不断滋生出某种不好的欲望,男人一直极力克制着这些情绪,他不想伤害道虞云羲。
见男人不在执着于此事,虞云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接着男人话锋一转。
“四小姐今日立下军令状,是有何对策了?”
虞云羲:“没有。”
宴辞渊:“没有?”
“的确没有,臣女对墨州之中存有的埋伏一概不知。”虞云羲实话实说,对男人并为有任何隐瞒。
虞云羲是真的不知道墨州到底是有何埋伏。
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墨州有埋伏。
墨州乃天乾边界,连接西凉,南疆两个大国,而两国之间的部落匈奴族,就是这次的侵犯天乾的敌军。
匈奴族素来身形高大,骁勇善战,本来这样一个部落若是归顺任何一个国家,各国都会敞开大门的。
毕竟若是驯服了匈奴族的人,并且趋之为其所用,必将打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
只是这个部落天生好战,极难难驯服,野心勃勃,便一直占地为王,夹生在天乾,西凉,南疆三之中。
虽然匈奴族好战,也知道不会以卵击石。
这次突然来袭,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宴辞渊没想到虞云羲会是这个回答,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了。
这事,当真是这个小狐狸能做得出来的事。
“四小姐没有对策也敢立下军令状?”
“不过是权宜之计,昨日父亲没有乘胜追击,军中已经有些不好的声音了,与其让将士们乱猜测,倒不如有人出来定军心。”
“别人也可以,为何要你?”
“因为臣女军队的指挥使,位同将军,下达出带兵撤回的人,是虞将军,将士们并不知晓,这个决策是由臣女提议的。”
“所以就要臣女站出来,同意了父亲所做出的决策,才会定军心,将士们也才回知道虞将军的决策没有错。”
虞云羲说出了她的理由。
“虞云羲,你下的是军令状,你可知是什么?”宴辞渊严声问道,有些动怒。
眼前的人本就受重伤,偏偏还立下了军令状。
一旦三日之内收复不下墨州,虞云羲将要面对是极为可怕的军法,轻则伤害及筋骨,重则直接丢了命。
就凭虞云羲现如今这个破身子,根本活不下来。
“臣女知道。”
“知道你还敢……”
“正因为知道,便要这样做,唯有这样军心才会稳定,众将士才不会质疑父亲的决策。”
“虞云羲你!”
宴辞渊知道现在想要让虞云羲收回所下的军令状已是不可能的了。
为今之计,只有破了墨州此局。
宴辞渊立刻分析,“敌方这次的人数远少于我方,若想赢得此站,唯有巧取,而巧取之法,便是关键,只要挫伤了我方半数以上的将士,便就有赢面了。”
“短时间之内,死伤半数以上的将士,军心必会大乱,加之匈奴族本性好战,天性嗜杀,原本优势就荡然无存了,甚至就此被绞杀干净。”
宴辞渊与虞云羲一样,是世间少有的军事奇才,只需稍加分析就立刻能够掌控全局。
“王爷说的不错。”虞云羲眼睛微微一亮,宴辞渊说的正是她所想的。
虞云羲接着说,“对方要有短时间杀死多少人的方法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特殊武器,而另一种就是……毒。”
一说到毒。
虞云羲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之前同黑袍人打斗的场面。
黑袍人在中了她的毒之后还能逃脱,无疑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黑袍人会医术,能够自己解毒,还有一种就是他会用毒,以毒攻毒也是一种解毒的方法。
黑袍人,匈奴族……
墨州又位于天乾边境,紧靠着接壤着西凉,南疆两国。
等等!
南疆国!
南疆国本崇尚巫蛊之术,最会制毒,养蛊。
黑袍人极有可能来自南疆,这就解释得通了,为何在中了她所下的毒之后,还能够从追兵手中逃脱。
虞云羲猛得看向宴辞渊。
还没有等她出声,宴辞渊就缓缓开口了:“看来四小姐这下是有对策了。”
“对策说不上,倒是想通了些事,这次敌方在墨州布下的埋伏是——毒。”
“毒?何以见得?”宴辞渊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