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家人,虞云羲就迟疑了,她可以自保,但是他们不可以。
这次南迦关一战,若不是宴辞渊给了她一个指挥使的身份,她根本救不了父亲,也救不了虞家军。
短时间内她的确离不开宴辞渊的帮助,况且……男人的确数次出手救过将军府。
虞云羲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宴辞渊救过她,也保过将军府,她也必会解除他身上的毒。
宴辞渊是她的保护罩,也会是一把会刺向她的利刃。
其中的利害,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深渊。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的宴辞渊为何会如此反常。
见虞云羲不说话,宴辞渊一把掐住床上人的脖子。
“听明白了么,四小姐?”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之前短暂的温柔宛如镜花水月。
虽然不想让虞云羲,但是宴辞渊掐在虞云羲脖子上的大手的力气一点也不轻。
“臣女……明白……”虞云羲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得到想要的答复,宴辞渊便松开了手。
“咳咳……”
胸腔里即将告罄的空气再次充盈里起来,虞云羲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起来。
虞云羲这次受的伤本就极为严重,又受到宴辞渊这般折磨,身体更是难受。
“唔。”
一旦咳嗽,虞云羲便会牵扯的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疼痛便会攀上全身。
虞云羲疼得身子发颤,死命地咬着下唇。
宴辞渊看到这样的虞云羲,心里酸酸涨涨的,有种说不出感觉烦闷。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等虞云羲将身上的疼痛缓了过来后才开口。
“南迦关靠近边关……实属危险,王爷不该来的。”虞云羲没有直接问男人为何会来南迦关。
“本王来南迦关有事处理。”宴辞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直觉告诉虞云羲,宴辞渊此次突至南迦关……是为了她。
可是现实告诉她并不是……
虞云羲心里自嘲,她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些什么?
明明口口声声说各取所需的人是她,偏偏还有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虞云羲,你要清楚你和宴辞渊之间绝不能有任何情感,虞云羲开始不断修正着自己心里莫名生出的情愫。
只是,虞云羲不知道,在经历过那次泥石流之后,林萧就立刻飞鸽传书给宴辞渊了。
在收到林萧的信后,宴辞渊就知道此事不简单,随即就动身前来南迦关,宴辞渊带的人少,又皆是武功高强的暗卫。
一行人的速度极快,比援军的速度快多了,这才能追赶了山去。
当宴辞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南迦关了,就连宴辞渊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做如此冲动决定。
想要宴辞渊命的人太多了,中毒三年以来,除了前去药王谷的那次,宴辞渊便从未离开过帝都。
宴辞渊把这次所有的冲动都归于虞云羲不能死,毕竟只有她活着他身上的毒才能解。
可当真仅是如此吗?宴辞渊不想深究。
宴辞渊做所的这一切,虞云羲都不知晓。
只是被宴辞渊一句:来南迦关有事全部掩饰过去了。
“王爷……手下众多,王爷不必来的。”虞云羲看着宴辞渊说道。
宴辞渊居高临下地看着虞云羲。
床上的人眼眶泛红,嘴唇沾着些血珠,是本来苍白的小脸平添一抹艳色。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宴辞渊眼里闪动着暗火。
虞云羲噤声了,是她多管闲事了。
见虞云羲又不说话了,宴辞渊不知为何更是烦躁起来。
“这次若不是本王碰巧来到南迦关,只怕是要替你收尸了。”宴辞渊冷哼一声。
一回想到虞云羲到在血泊中没有声息的样子。
还有回到营帐之后,被染红一片床单被褥,那怎么也止不住的血。
让宴辞渊心里就止不住的后怕,若是他在晚来些,只怕是眼前人早就……
虞云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刚刚清醒的时候,她的注意全被身边有了一个陌生人的事吸引了过去。
在意识到来人是宴辞渊后,更是惊讶不已。
反倒是将她身上的伤口是谁处理的事给忘了。
虞云羲清楚的记得,她在进入南迦关前就吃了不少断红丹了,就怕受伤后,流血过多,只是断红丹一个时间段内只能服用一次。
第二次就没有效果了
在之后对战中她身上又中了箭,后背的伤口也是裂开了,她身上的血很难止住了,按理来说她的确很难挺过这一次了。
“在阿牢山洞穴的时候,本王为你施过一次针。”宴辞渊看出了虞云羲在想什么。
虞云羲心头一震。
“……那这次?”
“也是本王。”宴辞渊平静的说道。
“本王不是傻子,先前施过一次针,便也记得了。”宴辞渊说得很随便,语气轻松。
只有宴辞渊自己才知道,在为虞云羲施针的时候,有多怕。
宴辞渊虽从未学过医术,但在中毒来的这三